陸凌沒有留在淮南王府。
等晏秋走后,他直接打道回府。
他們師門不在淮南境內,但為了方便保護師弟,陸凌在淮南一座山上建造了一座洞府。
站在洞府前。
陸凌卻迷惑的搖了搖頭。
舉起手指。
“一個,兩個?”
是他喝得眼花了嗎?
為什么他洞府旁邊出現了另一個一摸一樣的洞府?
應該是喝醉了吧。
陸凌悶頭走進離他最近的洞府。
一股馥郁芳香縈繞在鼻端。
像是進了妖精洞一樣。
陸凌邁著有點飄的步伐,腦袋空空地走到石床旁,剛準備躺下,一雙柔媚的手從他背后伸到胸前。
這一幕怎么有些眼熟?
陸凌往后看去,便看到一對金鑲紅寶石耳墜掛在女子白嫩的耳垂上,他眼神跟著那搖曳的耳墜晃了幾圈,然后對上一雙狹長嬌媚的眸。
她細密的眼睫黑蝶般顫動,唇似櫻桃,特別好聽的叫了聲:“陸小哥哥。”
“你怎么在我的洞府?”
沒等茯苓說話,這個喝醉的小道士就摸了摸腦袋,奇怪的說:“難道不是醉了,而是在做夢嗎?”
茯苓早在半月前就跟著師兄弟回到淮南城,在陸凌洞府旁邊安了家。
沒想到還沒出手,陸凌就送上門來。
茯苓挑眉,嗓音飄渺:“說不定真是夢呢。”
“那我為什么會夢到你?”
小道士端端正正,認認真真的說:“夢到一個人或妖,無非是對其于心有愧,或是思之念之……”
這么可愛的小道士,茯苓覺得自己一副鐵石心腸還真是毫不動容呢。
她饒有興趣地問:“那你是有愧于我,還是思念我?”
“好像是,有愧。”
陸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知不覺中就抱住了這個壞妖精,她摟住他的脖子,讓他背上漸漸滲出一層薄汗,黏糊糊的,很不自在。
明明知道她是師弟的妻子,是個頂頂壞的壞妖精。
可他偏偏放不下手。
她軟軟的,好好抱。
這是夢,應該沒關系吧。
“怎么有愧了?”壞妖精咬他耳朵。
“……今天,我對師弟隱瞞了你的去向,師弟是有大造化的,我不想,不想……不想你們在一起。”小道士糾結的說。他知道,當時只要他解釋一句,師弟和茯苓一定會重歸于好。
但他沒有幫茯苓解釋。
此為第一愧。
而第二愧,就是他曾經想過這壞妖精如果傷害師弟,他就誅了她。
結果并沒有。
小道士抬頭,朝著茯苓說:“反正……你想怎么樣都行,但就是不能和師弟在一起,這是,為了你好!”
隨即,他便看到夢中的壞妖精唇瓣開闔,輕輕軟軟地說:“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呀?”
小道士眼睛睜圓。
“……好,好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