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凌剛一口應下,緊接著卻又矢口否認。
從迷醉中勉強撿起三分神志,他有些艱難地反悔道,“不,不行,你是師弟的妻子……”
哪怕是夢中,他也不能做出奪人之妻、罔顧人倫的事。
他雖不通人情,但卻明辨是非,知道何為對錯。
而他們這樣,是不對的。
念及此處,陸凌都覺得自己腿上的妖精變得像塊燙手山芋,他怎么能如此不知廉恥的將師弟的妻子抱在懷中呢?
他太壞了!
“小呆瓜。”
茯苓指尖戳了下陸凌的眉心,覺得他不該修道,應該去當個敲木魚的小和尚,那才叫清心寡欲。
當然,哪怕對方是個小和尚,若有必要,茯苓也不吝嗇辣手摧草。
這些男人們呀,嘴里總是抗拒說著不要不行不可以,但是誅殺原主的時候,可曾聽到了對方的悲泣?
人嘛,大多數是雙標的,就連茯苓也是憑喜好行事,既然都是同類,那當然更不能手軟啦。聽沒聽過那句話——死道友不死貧道。
陸凌呆呆的抬頭。
只見女人眉黛如山,唇畔含笑,似乎蘊藏著云水般的春情,神姿高徹,如瑤林瓊樹,是他從未見過的繁華人間,亦是滾滾紅塵。
實際上,陸凌一直對美丑沒有多少辨別能力,但茯苓卻讓他徹底明白了何為嬌艷#欲滴,何為如春般的美色,勾起人類心底最深處的悸動與欲壑。
可是……
不行的呀。
她是師弟的妻子。
她卻笑得輕松,“哪有什么不行的?休夫不就好了,從今往后,我不是晏秋的妻子啦。”
壞妖精勾著純情小道士的手搖了搖,“而且我也不叫師弟的妻子,我叫——”
她語氣纏綿勾人,慢悠悠地說。
“娘子。”
勢必拉他一同墮入這無邊紅塵。
“……娘子?”陸凌結結巴巴復述一遍。
像個小呆瓜牌的復讀機。
“乖乖,真棒,香一個。”
茯苓獎勵性的在他臉上啵唧一口。
被親了被親了!
他不干凈了!
人生第一次被女人親近的小道士,整個人徹底懵了。
他眼睛睜得滾圓滾圓,那張白面書生般的俊秀臉龐,漸漸浮現出極其可疑的嫣紅。
食色性也,是人的天性,茯苓心隨意動,直接上手蹂#躪了幾下小道士可愛的蘋果臉蛋。
看她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樣子,陸凌心中莫名漫起了一絲甜,像被打翻的蜜蜂罐子。
他視線游移到她的手上,冷不防地主動握住了,磕磕絆絆的說:“娘,娘……”
“我不是你娘,是娘子,怎么剛表揚完了,又變呆了?”她可沒有這樣的好大兒。
“……娘子,我聽到了。”陸凌突然神秘兮兮的說。
茯苓歪頭,“什么聽到了?”
“那天晚上,就是這雙手,讓師弟很快樂……”陸凌一本正經道。
那夜他坐在菩提樹梢上,聽到師弟就如同一架鳳首箜篌,被這雙柔嫩白皙的手撥弄出可疑的聲響,令人浮想聯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