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母眉心一跳,趕緊上前,使勁拍打了劉父的頭:“死老頭子!說什么胡話呢?一喝醉就說瞎話!”
奚好卻不理劉母,還是笑意平緩的問劉父:“哦?死了?那我是誰?不是你們說我是你們的女兒嗎?”
劉母有些慌亂地捂住劉父的嘴不讓他開口,掩飾住自己的心慌開始嚷:“死丫頭你說什么鬼東西!怎么,還真不想認我們了?我告訴你,你別想拋棄我們!法律都說了,你得養我們!”
“嗤。”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。
奚好漫漫走了兩步,反問道:“你既然還知道法律,那你知不知道,贍養,是在有親屬關系的前提下?”
劉母心神不寧,“你、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奚好淡淡瞥了她一眼,慢條斯理展開兩份鑒定書,笑問:“識字嗎?”
奚好道:“你說,我要是拿著這個去法院,告你們在過去兩年對我威脅恐嚇,能不能讓你們進去坐兩年牢呢?”
劉母沒怎么讀過書,哪里真的懂什么法?
見奚好氣定神閑的樣子,她當即被嚇住了。
但要她這么快承認也不可能。
劉母一下就變了臉,僵笑著說:“雙雙啊,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么?你就是我女兒啊,怎么會沒有關系呢?肯定是醫院的結果出了什么錯。”
“呵。既然這樣,那要不我們再去鑒定一次?”
劉母立刻變得跟只鵪鶉一樣,縮著頭唯唯諾諾道:“這、這就不用了吧?你是我肚子里出來的,我難道能認錯?”
再鑒定一次?
她當然不敢。
因為奚好本來就不是她女兒。
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幫著程馨兒來對付她了。教自己親生女兒討好程家人,他們不是能得到更多東西嗎?
但要她現在就這么輕易承認了,她也不愿意。
就算昨天被奚好嚇了一通,他們對那房子還打著主意呢。
程馨兒告訴過他們,就奚好現在住的那房子,可是能賣小一千萬的!
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!怎么能讓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?
劉母打定主意死不承認。
奚好也不生氣,畢竟過去兩年,這家人是個什么嘴臉,她早就看清了。
奚好嗤笑道:“那看來你們是想法院見了?”
劉母更慌了,討好地看著奚好:“雙雙啊——”
“不好意思,我說過,我不叫雙雙。我希望你不需要我再提醒你。”
劉母一噎,縱使心里恨不得跳上去狠抽她一巴掌,可還顧忌著奚好手里的東西,只能愈加討好地笑:“是是是,奚、奚好,奚好。你別聽外人嚼舌根,你真是我們的女兒,肯定是誰做了手腳來著,你可千萬不能信啊!”
劉母一邊說話一邊自以為聰明的拿腳踢著還有些迷糊的劉父。
奚好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,卻只當沒看見。
而劉父也逐漸清醒了。
他回想起自己喝醉酒嘴瓢說的話,又見奚好一副好似整暇的模樣,暗叫一聲不好。
他顯然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奚好給穩住,于是使了個眼色給劉母。
劉母看劉父清醒了,心里也有了底氣,按劉父的意思先去把門給鎖了。
奚好呵笑一聲,沒什么反應。
劉父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,笑容顯得很是猙獰,嘴里卻還說著:“雙雙啊,你這是干什么?我是你親爸,咱們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的?你可不要因為一點小矛盾就聽別人胡言亂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