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蕭憐忍著氣,嘀咕道,“我家夫婿是個武夫,原本就皮糙肉厚的,受點小傷,不足畏懼。不牢侯夫人操心了。”
姚瑤吭聲道,“宋夫人此言差矣,你夫婿受沒受傷,你都不知情,你又怎知宋將軍受的是輕傷?宋夫人無需說這些客套話,宋將軍的傷勢,我照顧定了!”
“你!”何蕭憐怒氣甩頭,坐上馬車呼喝離去。
趙婉端著禮金出來。
姚瑤對著她笑笑,“小丫頭看上去笨笨傻傻,原來也很有心思。”
趙婉哼道,“誰讓她窺覬侯爺。夫人您放心,只要她敢把爪子往您面前伸一寸,我就進她一丈。不就是勾搭個男人,她會,我也會!”
夢桃驚訝的望著趙婉。
想想同為侍婢,她雖然也很替主子著急,可這種事,她絕對干不出來。她可是從小受大小姐的教育,良家婦女,哪里敢為了主子亂勾搭男人?
這個趙婉平日里話少,但辦起事來確實狠戾。
趙婉招了輛馬車,禮物一一放上車,回頭說道,“夫人您進宮吧。我去宋將軍那兒了!妥妥幫你把氣丟還給何家大小姐。”
“噗——”姚瑤心滿意足的上了馬車,輕聲道,“做做樣子就好,別過度。女孩子還是名聲最重要。”
“是。”
兩輛馬車分道揚鑣。
姚瑤心情愉悅了不少。
皇宮大門對于侯夫人來說,肯定不會攔阻,但再往里,她就沒資格了。進出也得等通報。
進側殿的大門口,侍衛守得嚴謹,太監急急忙忙跑去通報。
太監還沒有通報到秦翼瀾手里,消息就被攔截了下來。
太子和二皇子在太子殿里下棋,穆離在旁觀摩。
皇上讓穆離留住宮里,是給她和太子親近的機會,至于二皇子宇文琴,聞風追來自然是為了討好美人。
畢竟穆離手里已經掌握了婚姻自主的權利,一旦他得到她的芳心,讓她改口嫁他為妻,也不是不行。
倆兄弟較勁棋藝,爭得不分上下。
穆離看著無趣,忍不住打起哈欠,她心心念念的就是秦翼瀾,她也知道秦翼瀾受了傷,這幾天住在宮里,她就三天兩頭往他那兒跑,可他仗著自己受傷靜養為由,屢次三番拒絕接見她。她又能如何?
看著他倆下棋,穆離忍不住開口問,“聽說翼瀾也會棋藝?”
倆兄弟愣了楞后支吾,“嗯。”
穆離奇怪問,“他不是看不見嗎?他怎么下棋?”
“他下的是盲棋。棋盤印刻在他心中。”
穆離一聽,小臉瞬間撲紅,“意思是,他棋藝很高超咯?”
倆兄弟立馬拉了臉,滿滿的不爽。
穆離又道,“可惜他有眼疾,若他沒有眼疾的話,想必他的棋藝一定比兩位哥哥要好吧?”
宇文琴把棋子一丟,無趣應道,“棋藝好有什么用?他那個悶葫蘆,一點也不懂情趣,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書。我說他為什么會瞎?就是小時候看書看瞎的。”
宇文鴻冷笑道,“二弟說得倒是形象,確有可能。”
穆離微微生氣,太子和二皇子見不得她夸秦翼瀾好。
太監突然跑過來,“太子殿下,侯夫人來尋侯爺了,在側殿大門外等著呢。讓她進來嗎?”
三人一聽,紛紛相視兩眼。
率先開口的是穆離,她一哼氣呼道,“她來做什么?怕我們宮里的御醫,虧待侯爺不成?這里丫鬟奴才多的是,也不缺她伺候。”
宇文琴立馬發話了,“聽見了沒有?去請侯夫人回府吧。三弟在這兒養著挺好,不牢她費心。”
太子保持緘默,也當默認了這兩人的提議。
太監得到命令后立馬跑去回復,站在姚瑤的馬車前,說道,“太子說了,侯爺在這兒靜養的挺好,不過太醫叮囑,需要靜養不宜喧鬧,請侯夫人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