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上杉清酒正一臉陰險笑容的看著自己,輕吐蘭香:
“嗯,繼續。”
“……用你一貫的手法啊,用一個個事件反映這個內核,而不是放在明面上討論,就像大家都看不到宇宙,卻知道頭頂上有一個外太空一樣。”
“你這樣寫,我為什么不去看馬克思呢?”
“讀者不喜歡看,你自己寫的也焦躁,擠牙膏一樣,寸步難行。”
上杉清酒沉默了一會,放開他的肩膀,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,毫不在意的語氣道:“嘛,只是寫本書玩玩罷了,我指望它賺錢?”
“其實你很想寫好這個故事吧。”
玄野真司看向她離去的背影。
“與你無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她都這樣說了,玄野真司自然不打算多做什么多說什么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沒有那種報復性的快感。
反倒覺得堵堵的。
可能……
同為創作者,有那么一點共同的遭遇?
也罷。
他自己手里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。
『我有一個怪談妻子』的創作,到目前為止,已經開始漸漸顯露艱難了。
……
下午五點半。
離開活動教室前,玄野真司看了一眼上杉清酒,她依舊面無表情的望著屏幕,這個動作已經接近半個小時沒有變過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人生…
就是各有各的困難。
他有感而發。
“真司~”
一出門,早早等候著的明日霧夕就露出笑容,湊到他面前,送了送那顆似乎不太聰明的腦袋。
一副乖巧的樣子。
“嗯。”
笑了笑,玄野真司照例伸手摸了上去。
松松軟軟,還有些暖。
其實呢,他心里還是一點忐忑。
因為今天上午,這個笨蛋差點就在教室暴走。
前兆就是露出那雙只有掠食者才有的豎瞳,讓他印象相當的深刻。
玄野真司絲毫不懷疑,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摁住她的話,教室里,至少得死掉一個兩個子人。
這家伙也不讓人省心啊。
而且關鍵是他還不好說什么,在沒有撕破那一層窗戶紙之前。
然后,玄野真司抬頭,看向前面那個,在發中扎著兩個麻花辮的眼鏡娘:“這次謝謝千萬了,霧夕承蒙你照顧了,霧夕,說謝謝。”
還未等明日霧夕反應,堀北未來就笑了笑:“呀呀呀(不不不),不用客氣的,以后的話也請讓霧夕來我們社部,霧夕的畫功水平好棒的。”
話末,她接上一句:“不介意一起走吧。”
“樂意之至。”
玄野真司笑。
于是,三人結伴。
明日霧夕照例把自己的手給玄野真司牽著,防止走丟,堀北未來則站在一邊,略為落后半步。
“那個,白巨,霧夕是在給『女妖怪』畫插畫吧。”
堀北未來問道。
女妖怪是業內『放開那些女妖怪,讓我來!』的簡稱,就像春物和實教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