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楚夏:“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需要我回去拿個注意罷了。”
“哦。”梁心兒仔細觀察了,晉楚夏并未佩戴自己送的荷包,不免又有些失落。
“我剛從那邊過來,看見有賣花燈的小販”晉楚夏指了指那邊街角,河水確實從那邊帶來不少花燈,“小姐可想去買一盞花燈?也為心系之人祈福。”
“這自是好的。”
說完二人就向街尾走去。梁心兒走在前面。
只是這個時節怎會有賣花燈的?梁心兒轉過身來想問到晉楚夏,卻被對方一劍刺穿了身體。長劍從腹部而入,鮮血順著身后的劍身流到了地上。暗色的衣服看不大出血色。
梁心兒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晉楚夏,滿眼疑惑。她想不出下午還與自己溪邊散步,談花說葉的人,這時怎么會從背后給自己一劍。只是這時,他的目光比月色更令人寒冷,讓她竟提不起半點力氣來使出武功反抗。
隨即對方抽出了長劍,將梁心兒一掌打入冰冷黑暗的河水里,梁心兒便失去知覺了。
再醒來是在城外河邊,梁心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。她從外衣扯下一塊布,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,便搖搖晃晃向梁州城走去,又在路上昏倒在破廟外。
這時走過來一小乞丐,他不確定梁心兒是否還活著,也不敢湊上身去,只是將自己要來的幾個饅頭留在了梁心兒身旁便走開了。
這幾日,梁心兒一會兒醒一會兒昏迷的,大病了一場,過了五六日,意識總算清醒了。傷雖然沒好全,但也無大礙了。
“想來父親應該急壞了吧。這幾日不回家,王妃應該是生氣了。這回去免不得又有一頓罰。”梁心兒慢慢地回府而去。
走到偏門前,卻被侍衛攔下。“誒~!臭要飯的,要飯別要到這里來!這兒是梁王府,豈是你能來搗亂的。”
梁心兒一看,竟是兩張生面孔。不過想想自己這多日都未洗漱,傷也沒好全,睡在破廟,是連乞丐都不欺的主,想來形象已經不堪入眼了。不過眼下也沒有可以向這兩位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,也沒看見熟人。為了不引人矚目,自己還是從墻邊翻墻進去吧。
剛從墻上跳下就被人打暈過去。
醒來時是在城外的廢棄房屋里,自己被捆上了手腳。王妃正立在跟前。
看見王妃,梁心兒知道自己又犯錯了,這時免不得又是一頓罰。為了可以消一點王妃的氣,梁心兒于是態度誠懇地說到:“王妃,我前日是被人暗算~”
卻不料,接收到的是王妃冷眼漠視的目光,王妃打斷梁心兒的話說到:“你是何人?為何擅闖王府?”
梁心兒聽不懂王妃在說些什么,就算惱自己外出這幾天,按照以往的慣例一頓罰便是。怎么會像不認識自己一樣?梁心兒于是又說到:“我是心兒啊。這幾日未回家,確實是~”
“大膽!梁王府大小姐梁心兒已于十日前不慎墜入護城河溺亡了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冒充梁王府的人!”這一次是更大聲地呵斥。
“什么?”梁心兒不敢相信王妃說出的這些話,自己明明就還活著,為什么要說自己已經死了。
王妃:“大小姐梁心兒不幸遇難,我與王爺已商議好了,梁王府和荊州晉楚夏的聯姻將由梁王府嫡小姐梁矜嫻下嫁。”
梁心兒:“什么?為什么?”
看見梁心兒,滿眼的祈憐的目光,王妃緩緩湊到梁心兒跟前,捻起她的下巴,惡狠狠地說到:“因為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!你是我一輩子的污點!”
聽了王妃這話,梁心兒的淚水傾巢而下,自己努力了那么久,努力做個好女兒,努力做個才藝雙全的梁王府大小姐,為了鞏固梁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和晉楚將軍聯姻。如此看來,自己還是不被承認,看來還是沒有融入這梁王府,自己曾經以為可為自己遮蔽一方風雨的梁王府。
看來在王妃眼里,自己始終如一開始般的是個禍害。看來在王爺眼里,在梁王府上下的眼里,自己始終是那個外人,看來自己終究還是不配得到家人。
王妃直起身來,嫌棄地擦了擦雙手,又說到:“好了,現在沒有了。”說完就走出木門,站立在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