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苑樓已經歌舞升平一天一夜了,舞娘陪女換了一波又一波,但又不許外人進出。據說是來了位貴公子,將這香苑樓包了三天三夜。
“狂顧南行,聊以娛心兮~,周南行啊周南行,你究竟要什么啊?哈哈哈!”周南行一壺酒下肚竟自嘲起來。
“這么些年,你刻苦努力,步步為營,眼見大仇就快得報。這不是你畢生的心愿嗎?這不是一直以來鞭策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動力嗎?!”周南行說著就將酒壺砸到了柱子上,嚇得眾人紛紛都停了下來。
“看什么!接著跳!接著唱!”周南行怒聲吼道。
“公子,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跟小香說說唄~”一陪女一邊摸著周南行的胸口一邊嬌嗔地說道。
“是啊,公子嘗嘗這個,”另一陪女將一顆糖果遞到周南行嘴邊說道,“吃個糖果,什么不開心的事就都過去了。”
摟著左右陪女,周南行瞇眼問道:“一般,你們對自己傾慕的人會無條件相信嗎?”
“喲~公子還是個情種呢,呵呵呵!”
“快說~”
“如果真心傾慕,自然是要相信的。”
“你們不會想太多嗎?”周南行又問道。
“如果她也傾慕你,在乎的多了,自然想的就多了。”
“是嗎?”聽了這話,周南行嘴角浮出了笑意,不過很快又消失了,“不對,她那樣聰明的人,一定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這再聰明的女子啊,遇到感情的事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嗯嗯~”周南行擺擺手道,“我們的情況不一樣,我們的情況比一般人要復雜得多。”
“呵呵~感情的事大多都是一樣的,又有何不一樣~”
“公子這是身在情中,暫時被蒙了眼罷了。”
“嗯~是嗎?”周南行醉熏熏地問道。
“自然是啦。”
“哎喲,管他那么多呢。今朝有酒今朝醉,公子再飲一杯來~”
“好好~喝酒。”周南行接過酒杯繼續喝了起來。
到了晚飯時間,江娛心依舊還在舞劍。
看著江娛心舞劍舞了一天一夜了,誰的話也不聽,項露畫很是焦急;“沈師兄,阿姐這樣舞劍都一天一夜了,不吃不喝的。”
“江老板心里煩悶,需要發泄一下。”
“可是,阿姐這樣折磨自己~”項露畫眉毛都快擰成一根麻花了,“哎,我很擔心啊。”
“師兄也一天一夜沒回來了。”
“周大哥是不是跟阿姐又吵架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為什么啊?我感覺阿姐這次比上次更生氣了呢。上次她還會理我,這次是怎么叫都叫不應了。”
沈聽白端上飯菜,說道:“先吃飯吧。”
“江老板如此仁義,想是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吧?也就沒法體會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,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絕望吧?”周南行的這句話一直在江娛心的腦海里回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