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兒子放下笛子,徐婉趕緊問道,“兒子,你沒事吧?”
作為一個導演、制片人,劉立新眼前一亮,“兒子,這曲子以前怎么沒聽過?完整版的,到底是個什么樣?”
“不完整、不完整!”劉釗笑著搖了搖頭,看起來是真的迷糊了,“這曲子,要有琵琶。琵琶和笛子合奏,才有浪漫、激昂,才有悲壯和蒼涼!我還要和聲,這才對得起追憶,血戰,救主,征伐,暮年,孤獨的趙子龍!”
劉立新急了,連忙問道,“我問你的是曲子名,我又沒聽過這個曲子!說,這是什么曲子啊!”
“趙子龍,見龍卸甲趙子龍!”
搖搖晃晃的劉釗是真的醉了,再次吹奏起來這個曲子。這一刻,他感覺到了爺爺在世時經常說的一些東西。
比如說演奏,不能只是熟練的演奏手法或者依靠樂器的音色,也需要情感。
看著兒子在發酒瘋,劉立新小聲問道,“他,以前沒聽過他吹這曲子吧?”
“我哪曉得!”徐婉有些沒好氣,也有些埋怨,“要不是你非要給他找個趙子龍,他能這么入戲么!”
得,這又是落了一個埋怨!
劉立新仔細想了想,有些拿不準主意,“老爺子以前是教過他作曲對吧?你說,這曲子是不是他自己做的?以前我真的沒聽他吹過這些曲子,按說他會的曲子,我們都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!”
徐婉不打算理劉立新,她現在只關心醉酒的兒子。曲子,哪里管的上!
被送到臥室的劉釗在呼呼大睡,但是劉立新睡不著。
“程叔,你有沒有聽說過一曲笛子和琵琶的合奏,叫什么見龍卸甲,或者是趙子龍的。”翻到了號碼,劉立新立刻找到了父親在世時的同事。
電話那頭的老爺子就是笛簫演奏家,造詣很高,但是此刻也有些懵,“沒聽說過這么個曲子啊?小新,你哼個調子,我來聽聽。”
雖然職業是影視制作,但是劉立新到底也受到一些影響,曲調還是基本上知道的,譜子大概也能看的懂。
電話那頭的程老爺子聽完曲調,立刻回道,“我沒聽過,大概是哪個作曲家的新曲子吧。你回頭去仔細問問,這個曲子聽著有點意思,就是短了點。算了,我先吹一下,你看看是不是這么個調!”
到底是真正的藝術家,程老爺子吹奏結束,劉立新更加激動。因為,這么個曲子在老爺子演奏下來,水平高了太多。尤其是曲子末尾階段,更加有悲壯、蒼涼的感覺。
程老爺子也來了興趣,心情很好,“小新,回頭你幫我問一下,這曲子的曲譜給我個完整的。我總覺得,這曲子要是和琵琶合奏,效果更好!”
看著兒子睡的很安穩,徐婉松了口氣。可是回到臥室看到丈夫,她就沒好氣了。
“老婆,我們家兒子,好像是開了竅!”劉立新表情有些古怪,看著妻子說道。
徐婉更加沒好氣,白了一眼劉立新說道,“那是我兒子!我兒子以前怎么就不開竅了!”
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劉立新也急了,但是他知道不能跟一些女人去講理,“兒子先前吹的那個曲子,程家的老爺子也沒聽過。意思,大概要么是我們兒子在哪聽過,要么就是他自己寫的。這小子,寫了個好曲子,他會作曲!”
徐婉稍微愣了一下,然后激動、期待起來,“那程家的老爺子說這曲子好?”
“嗯,我也覺得這曲子好!”抓了抓頭,劉立新有些無語,“我們這兒子從小到大就是興趣廣泛,什么都學、什么都知道的,什么都不精通。搞了半天,算是圓了老爺子的心思,成了個作曲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