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吹的越加寒冷,眨眼功夫入了冬。
二中沒有冬天還穿秋季校服的毛病,允許學生自由穿衣上學。
學校再三強調不能穿著奇葩,但總免不了一周有那么一兩個學生無視警告,落得全校廣播批評外加周一早上全校念檢討下場。
扶城在南方,入冬又晚,空氣濕度大,加上最近溫度驟降,喬瑟沒有適當添衣,感冒了。
下了課,她起身去接熱水,擰開杯子走在過道上。
耳邊沒有了聒噪,陳榭前不久轉學了。
跑去其他城市了,也不知道在哪。
有人在校外暗巷里看見陳榭在打架,被打的那個男生靠在墻上,滿身的傷,被陳榭威脅說別告出去。
后來還是那男生的媽媽發現兒子衣服上有幾塊血跡,逼問出來,來了二中鬧事。
這才知道在二中學習好脾氣好長得也不錯的陳榭在校外打架斗毆,威脅他人不能告發,在外喝酒抽煙,還騷擾過女生,而在二中裝成了一個乖乖男,藏得很深,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。
二中校長一氣之下,開除了他,他父母帶著他轉學去了,臨走前還不忘當著全校致歉。
喬瑟接了水下來,喝了一口,潤濕了干燥的嗓子,走出教室,空調開的她有點悶。
寒風打來,她應時的咳了兩聲。
“你感冒還沒好。”
喬瑟向斜后方瞥了一眼,抱緊了杯身暖手:“對啊。”
還帶著點鼻音。
“誰弄得藥啊吃兩天了都沒好。”唐御皺眉,走到前面,靠著欄桿,離了她兩步遠。
“跟藥沒關系,我體質不怎么好。”
唐御點頭,沒說話。
過了會兒,唐御說:“誒,我們認識三個多月了。”
像是在感嘆,又好像是在失落。
我認識你三個月了,可我們還是朋友。
“三個月,也不怎么長。”喬瑟又喝了口水,笑著看向他“我們還有很多的三個月。”
話落,上課鈴聲打響,喬瑟勾著唇角,慢悠悠招手對他再見,唐御楞楞點頭。
像是被凍著了,唐御點頭動作有些許笨拙,又像是被這句話說楞著了,不偏不倚地,砸在心窩上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唐御嘴角忍不住上揚,進了教室。
是啊,我們還有很多個三個月。
扶城向來入冬晚,今年在十一月下旬,雖然才入冬,但溫度低得可觀,不下雪,就一點一點降溫。
等喬瑟感冒好了,已經到了十二月,再不好,估計得拖成重感冒了。
江溫淼冒著寒風,中午放學千里迢迢從教一棟趕來。
“走,大病初愈的喬同志,爺帶你吃大餐!”
“好的!江爺。”
餐桌上,江溫淼吃著肉,問她:“阿瑟,我十月份在學校貼吧上看到了一條關于你的貼子。”
喬瑟抬頭:“我的?”
“嗯,不過一上午就沒有了,說你和唐御是男女朋友,我還在反駁呢,結果午飯一吃回來,沒了。”
“帖子里怎么說的?”
“就……一天晚上唐御放了學就在等你,還叫了你的名字,你還應了。”
喬瑟點頭:“確實有這事。”
江溫淼一驚:“你們真的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被喬瑟一口肉塞了回去。
“你想多了,只是朋友。陳榭還記得嗎?他那晚幫我擋了他。”
江溫淼一臉懵,反應了兩秒:“陳榭還騷擾過你!”
“小聲點,公共場合。”
江溫淼猛地點頭,不再說話。
過了兩分鐘,喬瑟說:“其實我們認識四個月了。”
江溫淼:“!!!”
江溫淼一臉震驚,又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淡定淡定,啥大風大浪沒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