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瑟雙眼激起了眼淚,淚水占滿了眼眶。
她紅著雙眼,為他打抱不平。
“你別哭啊,公共場合。”
唐御從衣兜里撈出一顆糖來,剝開塑料紙,伸到她嘴邊:“吃顆糖,橘子味的。”
喬瑟還是盯著他,接過塑料紙,把糖含在嘴里。
半響,喬瑟盯著桌上的成績單放空:“你能忍,我不能忍。”
不知道是給他說,還是對著自己說。
回去后的很久,唐御喬瑟都沒有再說過話,像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時間。
雖然唐御每次都想去找她,但總被她的氣場給嚇回去。
他很想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他都習慣了。
唐御嘗試過微信聯系,但被拉黑了,電話也被拒接。
雖然只隔著一堵墻,但這段時間,好像真的就像毫無交集的兩人一樣,各過各的。
唐御不知道喬瑟這半個月去了哪,喬瑟也不會正眼看一次唐御干了什么,放學就是一陣飛奔,生怕遇到他一樣。
日子就拖到了十二月下旬,晚飯的時候,唐御和盛陽在籃球場打著籃球,正坐著休息,遠處傳來他的名字。
喬瑟站在籃球場門口,唐御在籃球場最里面,喬瑟很遠就在叫他,他不回應,她就一直喊。
等到喬瑟喊了三次,唐御喝水的動作愣了幾秒,猛地放下水瓶就跑,力氣大的瓶子里的水被震的出來,留下一大攤水跡。
“我在我在我在!別喊了,嗓子啞了。”
唐御跑過來,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下。
喬瑟按耐不住的興奮,沒有說話,拉著唐御的手,向籃球場外奔去。
那天的天氣不算很冷,喬瑟的手冷冰冰的,拉著他的手,奔跑在校園內,引得同學駐足驚呼。
唐御很懵,但又感到興奮,跑在喬瑟后面,能聽到她小喘的呼吸聲,她牽著自己的手,很緊很緊。
一瞬間,唐御覺得,她拉著他下地獄都成。
他們跑到校外,喬瑟招手攔了輛車,唐御才緩過神來:“沒請假。”
“我早請了。”
冬天黑的很快,太陽一落山,溫度慢慢降下來,掛起了涼風。
唐御停在派出所門前,愣神。
“我是守法好公民啊,沒殺人沒放火的,你拉我來這干什么。”
喬瑟沒回答,拉著唐御進去。
入眼,座位上是那天的女人。
“同志你好,喬女士通過調查取證,犯人李某確實是重犯,我們會處理好他。兩位同志都為社會安全做出了貢獻,在此我代表派出所所有人感謝你們。”
一位警察走過來便說了一堆,說的唐御卡機了會兒,喬瑟扯袖子才反應過來。
唐御不知道說什么,就點頭,偏頭看到那個女人,正雙手合十低頭感謝他。
“對于你在校被誤會輿論的,明早我會去學校解釋,還你清白。”
從派出所出來,喬瑟臉上難掩喜悅,唐御則是還沒有回過神來。
良久,唐御才說:“你這半個月……”
喬瑟回頭看著他:“都不重要了,唐御。”
喬瑟打斷了他,走在路邊花圃的石邊上,雙手舉開保持平衡,一步一步的走,唐御在旁邊默默護著。
暖黃色燈光打在他們身上,身影漸行漸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