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歇會兒,你站那別動,天亮叫我。”
“好的,你放心歇著,我保證不亂動。”
等雪婳的呼吸變得均勻之時,李猜確定她已經睡著后,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隨后化成青煙,竄進鎮魔劍中,御著劍消失在漆黑的天邊。
次日,旭日東升,霞光萬道,雪婳被一陣嘈雜的聲響吵醒。
她睜眼一看,就看到墨輕塵和汪瑾年此時正站在一顆參天大樹下,茫然地抬頭看著什么。
她順著二人的目光朝上看去,就看見樹上吊著個人。
這是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,眉清目秀的少年,少年的嘴巴被一團布堵著,無助地用喉嚨發出“唔唔”聲。
汪瑾年抬頭看著上樹被五花大綁吊起來的男人,茫然地問道:“師兄,這人是誰啊?他怎么被吊在了樹上?”
“不認識。”墨輕塵撿起地上的鎮魔劍,對著劍說道:“李猜你出來,這人可是你弄來的?”
隨后鎮魔劍中傳來李猜疲憊的聲音:“別煩我,讓我睡會兒,昨晚累死我了,消耗了我不少靈力。”
雪婳見狀走了上來,問道:“徒兒們,發生什么事了?”
汪瑾年見雪婳醒來了,喜上眉梢,連忙撲在雪婳懷里,說道:“師父,太好了,你終于醒了,我和師兄都快擔心死你了。”
“乖,師父沒事了。”雪婳欣慰一笑,溫柔地抹了抹汪瑾年的腦袋。
一旁的墨輕塵眸光微動,看著這師徒二人如此親昵的模樣,心中很不是個滋味,可他又說是哪里不舒服。
他干脆把頭撇開,眼不見心不煩。
隨后雪婳將樹上的人放下,扯下他口中的布團,問道:“你是何人?為何綁在樹上啊?”
少年狠狠瞪她一眼:“我勸你們最好把我放了,我可是蒼山派弟子,這一夜未歸,師兄們必行已經在來的路上,到時候你們都得死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們綁的你,關我們什么事,我本來想放了你的,見你態度如此惡劣,既然如此……”
“汪瑾年!”
“徒兒在。”
“把他再重新吊回樹上去吧。”
“好的,師父。”
汪瑾年屁顛屁顛地再次將少年吊在樹上,少年殺人的目光死死瞪著腳底下三個乳臭未干的孩子。
“臭丫頭,你們給我等著,我們蒼山派絕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“怎么辦!我好怕呀!”雪婳故作害怕的模樣,可眼中卻帶著皎潔的笑意。
少年嘴角上揚,趾高氣昂道:“知道怕了,還不把我放了,只要你們每人給我磕三個響頭,這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。”
“汪瑾年。”
“徒兒在。”
“把他給我放下來。”
少年再次被放下來,一臉得意道:“知道怕了就好,你們……唔……”
只見雪婳再次將布團塞進少年的口中,隨后拍拍手的灰,笑得一臉燦爛:“行了,總算安靜了,再把他吊上去吧,辛苦你了瑾年。”
“不辛苦的師父,這是徒兒應該做的。”
少年被雪婳如此玩弄,氣的雙目通紅,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。
雪婳滿不在乎地朝他做了個鬼臉。
正打算帶著兩個徒弟離開時,天上一道充滿壓迫的聲音響起。
“是何人膽敢傷我師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