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辭見狀,握緊了些袖中藏的匕刃。
顧蘇城看著溫辭,當年那些刺激的畫面在腦中速速過了一遍,不知是不是開始的酒勁還沒過,他此刻看見溫辭,就渾身有點燥。
他心中盤旋許久,這時手心又開始微微做疼,溫辭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含著深仇大恨。
越是這樣,他就越想笑。是,他恨溫辭,溫辭也恨他。就算做過他的尤物奴仆,這個奴仆也是他手里最不聽話、最怪戾、脾氣最大的一個。
偽君子?顧蘇城就是偽君子,他在溫辭面前有什么必要裝什么君子呢?
想到這,他步步緊逼溫辭。
但溫辭也從來不怕顧蘇城,呈帝既然能培養他,那就說明,他和顧蘇城足夠匹敵。
“許久未見,謝輕舟……”顧蘇城說著,緩緩靠近溫辭,最后伸手捏住溫辭的下巴,眼中帶有恨意一般的征服欲,那句未說完的話也隨之而出,“你可真是……越來越讓我恨啊。”
溫辭緊緊盯著顧蘇城,雙眸對峙,他連話都想說,握住匕首的手從袖中飛快閃出,直直一下沖顧蘇城的喉頸劃過去!
“你怕是不知我要殺你?”
話語之間,匕首飛快,而顧蘇城則以更快的速度向后仰去,交手之后,那匕首就直直的劃在他面前,稍微再慢一點,他今日可真要在溫辭手上栽下去了。
他看著這極有攻擊的一幕,先是笑了笑,隨后笑容消失,眼中發狠,抬腿狠狠一腳就向溫辭踹過去!
而今時不同往日,溫辭傷不成顧蘇城,那顧蘇城必然也傷不成他。顧蘇城那一腳就這么落了空。
但這也是意料之中,緊接著,兩人就紛紛起了怒意,誰都不讓誰,好似要把之前的恨和怒都給殺出來!
殿中發出聲響,風綏聽到聲音趕緊敲了敲門。
而這一聲,也是決定殿內大打出手的兩人勝負之聲。
只見顧蘇城聽聲稍頓了頓,沖門外的風綏道:“何事?”
可就這一下,讓溫辭鉆了空子。
只見白玉青衫之人橫刀一架,直直控住了顧蘇城。
門外的風綏不明就里,蹙眉側耳聽著殿中動靜,回主子的話道:“將軍,您在里面……”
顧蘇城正巧坐在椅子上,他瞥了眼貼在脖子上的匕首,轉眸又看向站著的溫辭,眼底卻是打趣,他道:“無妨,我與寧王殿下一見如故,動靜大了點~”
一見如故……動靜……大了點?風綏聽著總感覺這話里有話,于是不禁思考玩什么游戲動靜這么大呢?
但將軍說無妨,那便是無妨,而且聽起來聲色正常,應是沒發生什么大事。
風綏走后,殿中的溫辭被顧蘇城那句話給氣到了,什么叫……一見如故?還,動靜大了點……
可就這樣一下,顧蘇城左手忽然擒住溫辭持匕首的手,右手則摟其腰,狠狠一下,就將對方給控住了。
溫辭這下氣得不行,連掙了好幾下,顧蘇城的左手就是不放開,他的右手就這么被控住了。
兩人以前沒少有肌膚之親,固然這樣親近之姿不算什么,可溫辭就是氣不過的!
顧蘇城看著溫辭這樣,嗤笑一聲,漫不經心說:“我受傷的是右手,你千萬不要低估我左手的力量。知道嗎?”
低沉的聲仿佛就在溫辭耳邊說的一般,嗓中像是灌了春水氣泡一般,這便使溫辭羞惱不已,于是抬起右腿往上狠狠一頂!
顧蘇城如他所料渾身泄力,他便快速退身,又狠道:“我知道個鬼!你最好也別一看我未受傷的右腿。”
顧蘇城冷笑一聲,吃痛得他簡直不想再說話,他蹙眉狠狠的瞪著溫辭,就像要把對方吃掉一般。他在心里狠狠地又記上一筆帳。
好,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