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憐垂下眼瞼，微微低頭，小心地繞開了兩人離去。
杜婉望著美人的背后，若有所思。
裴灝的注意力，始終在小姑娘的身上，見到疑惑地看向黃憐的背影，想到她那詭異的運氣，不會是又發現點什么吧。
“怎么？看出可疑的？”裴灝謹慎似地湊近她耳邊小聲問。
杜婉正想著事情呢，他突然靠近嚇了她一跳，趕緊拉開和他的距離，沒好氣地說道：“說話就說話，湊這么近干嘛。”
裴灝不以為意，“這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“先前那是環境特殊，現在沒必要。”杜婉這才意識到最近她和裴大反派，似乎走得很近，于是又悄咪咪地挪遠了一點。
“好吧，你說了算。”
裴灝端正站好，坦坦蕩蕩的君子做派。
仿佛剛才一點也沒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，倒像是她多心冤枉了他。
這下杜婉沒話可說了，“對了，你剛才問啥？”
“問你是否發現什么。”
“哦，沒發現。就是覺得她有點奇怪。”杜婉摸了摸小下巴，一本正經地說著。
裴灝看著黃憐主仆的背影消失在轉角，“怎么個奇怪法？”
好半晌，杜婉才幽幽地開口道：“我一個絕世的美少年，俏生生地站在這里，她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，你說奇怪不奇怪？”
“……”不，再怪也沒你奇怪。
當然這話裴灝不好說出口。
上次搜查清風居，黃憐見過他，此次碰上行禮很正常。
這種做法，在京城中不少見的。
倒是小姑娘，自賣自夸，還真像那么一回事。
杜婉沒有隨裴灝去看風景，稍為逛了一下，便戀戀不舍地坐上了回城的馬車。
如此的行事，又讓裴灝意外。
他知道小姑娘明明很想玩，很喜歡湊熱鬧……
裴灝坐在馬車里。
那一雙大長腿，在狹窄的車廂里，很是顯眼。
杜婉時不時就會瞅上一眼，有點小妒忌。
自從修煉之后，她是實打實地長高了一丟丟。
杜婉從格子里掏出了一包果干。
這包果干，是當初從南方送來的，即是上次從長公主那里拿的，不知道是什么果子制成的，酸酸甜甜的，吃得特別上頭。這些日子吃得差不多，就剩下這么一包了。杜婉很喜歡吃，這次出門特意帶了一小包出來。
杜婉本來想先自己先吃，見到裴灝看過來，有點不舍地遞給他一下，“吃不吃？南方來的果干，蠻好吃的。”
裴灝本想拒絕。
見到她不舍的樣子，鬼使神差地整包接了過來。
杜婉一愣，正要說什么。
裴灝垂下眼簾，先她一步說道：“謝過郡主，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果干給我。”
他將果干重新包好，收入自己的袖袋里，“好東西，我決定帶回家再慢慢吃。”
不！
她只想請他吃一塊，不是全部！
杜婉沒了吃的，有點小郁悶和小委屈。
裴灝輕輕地挑了挑眉，“怎么？你這個樣子，就像是小孩子被大人搶走了糖一樣，想要回來又不敢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