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唾沫星子都能將他堵住。
柳庭嘚瑟地瞥著謝景楓,輸棋的郁悶也散了些許。
謝景楓氣不過,沖柳庭說:“依賴一群女人保護你,還真有能耐了。”
柳庭這話倒是不氣不惱了,笑著說:“謝世子沒這本事,就只能說這風涼話了。”
謝景楓憋屈啊,他暼了眼霍檀,觸及到她清涼的目光,話哽在了喉間。
霍檀眸子微臣,睨向柳庭:“在柳寨主眼中,只有女人多才能代表身份高貴了?”
柳庭眉頭一挑:“難道不是?想那皇上三宮六院多神氣呢!”
霍檀靠在椅子上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柳寨主這是打算效仿皇上,做民間皇帝嗎?”
此話一出,滿室寂靜。
柳庭眉心突突跳著,天風寨雖然稱霸晉州,對朝廷也是各種置之不理。
可他沒有老大主子的示意下,絕不敢有任何造反之心。
不管是對付廢太子,還是將洵王打道回府,還是以禮相待于淮王一行人,他都是聽從主子的吩咐啊!
霍檀這話實在是讓他誠惶誠恐。
眼前還有淮王在此,他怎么就得意忘形了?
柳庭連忙顫巍巍地解釋:“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,絕沒有造反之意,淮王殿下明鑒啊!”
霍檀抿唇,靜默。
穆淮的視線從霍檀身上挪開,輕飄飄地說:“霍將軍所言極是。”
柳庭怔住,瞬間冷汗淋漓。
這話什么意思?淮王也覺得他有造反之意?
柳庭臉上情緒復雜。
他哆嗦著唇開口道:“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他以為自己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會如此心驚。
然而面前這個淮王,竟也讓他心生畏懼。
眾妾室也感覺到氣氛的壓抑,皆大氣也不敢出。
穆淮勾唇,輕聲笑了笑:“柳寨主似乎很緊張?”
柳庭連忙搖頭:“緊張是不存在的,天風寨與朝廷雖然對立,卻不敢有其他想法。”
真是太難了。
話說得太慫,是丟他家背后主子的臉。
說得霸氣一點,又怕私自將天風寨推上風口浪尖。
何況,他此時此刻還真強勢不起來。
穆淮眸底閃著暗流,語氣依舊是平淡無波:“霍將軍認為證明男子的能力,并不是看誰女人多!,本王是覺得此話在理。”
柳庭頓時舒了一口氣,緊繃的弦陡然放松。
只要不是牽涉造反之類的,其他都好說。
他連忙點頭附和:“殿下說得對,是我膚淺了。”
霍檀瞟了眼穆淮。
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正盯著她。
這樣看她做什么?很容易讓人誤解的好嗎?
她輕咳一聲,挪開視線朝柳庭說:“既然寨主輸了,那千年紫芝就是我的了。”
霍檀也不客氣,說完后,將錦盒挪到自己身前。
柳庭雖然肝疼,可也不能反悔,故作大度地說:“就是無償送給霍將軍那也是應該的啊。”
霍檀道謝:“柳寨主忍痛割愛,這份心意我先記下了。”
“不敢當啊,愿賭服輸,霍將軍是憑實力獲得。”
柳庭說著場面話,臉上保持得體大度的笑。
柳盈盈樂道:“霍將軍可是第一個讓我父親如此挫敗的人,真是讓我無比崇拜啊。”
霍檀笑而不語。
這姑娘不斷扎他父親的心來捧她,是要氣穆淮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