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別是聽聞霍府后院的竹林,除了霍檀本人,其他人都不能踏足。
而秦熠是個例外!陣法中來去自如。
同時也懊惱,為何先認識她的不是自己…
此時,洵王府中,氣氛更加壓抑,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。
婢女蹲著身子,戰戰兢兢地收拾地上碎裂的瓷片。
穆洵胸腔的憤怒已達到沸點。
吏部和兵部兩位尚書,一前一后翻船,現下穆謠的比武招駙馬事已過,這些事就提上了日程。
穆洵原以為有轉圜余地,至少能安排他的人接任。
可是,他今日得知,吏部和兵部新上任的尚書,都是他不熟悉底細的泛泛之輩。
直到今日早朝后,父皇讓他放心,同時說要助他拉攏秦熠,他的眉宇才稍微舒展。
李緒說道:“殿下,皇上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顯,現在兩個尚書都是平庸之輩,正好在他們手中,將有些痕跡抹去。”
穆淮聞言,覺得有些道理,內心的洶涌稍微平息。
他看向李緒,臉色陰沉得可怕:“秦熠若能為本王所用倒還好,若是不能,那也不能便宜別人。”
言語間殺氣騰騰,得不到的便要毀滅。
李緒勸慰道:“殿下放心,秦家還沒與皇家對抗的膽量,只要圣旨一下就是板上釘釘了。”
穆洵嗯了一聲,眸子忽而溫柔:“后天是婉兮的生辰,本王要在御花園替她舉辦生辰晚宴,你先去著手準備。”
李緒點頭應允,然后匆忙退下。
…
夕陽西下,清風徐徐。
竹葉被風吹得搖曳生姿,灑下斑駁的光影。
霍檀將冷卻的藥丸小心翼翼地裝進瓷瓶中,然后收好。
她站直身子,伸了個懶腰,瞥見竹林深處走來的男子。
豐儀無雙,清貴絕倫。
她嗅了下空氣中殘留的藥味,已經不太明顯,不懂醫藥的穆淮是聞不出來的。
昨夜的爭吵,霍檀心中還有怨懟,此刻見到他,心中的欣喜一閃而過:“你怎么來了?”
穆淮走近,看著發絲有些濕潤的她,眸底劃過疼惜:“你說今晚給我看舊傷的,快傍晚了還不見你,所以來看看。”
霍檀沒有忘記這事,其實她知道他的傷無礙。
她只是想借機再向他扎針,讓他腦海中零星的畫面消失。
可現在,霍云需要避子丸,不是很緊急,她不會這樣反復催促。
她尷尬地笑了笑:“殿下,我今夜還有點事,明日再幫你看?”
“有空在此與秦熠風花雪月,卻沒時間給我看傷?”穆淮語氣平淡,卻隱著壓抑的怒氣。
霍檀無語,隨即意識到什么,問道:“你是跟蹤我,還是跟蹤他?”
穆淮淡淡回她:“有區別嗎?你們昨日還做出兩家不和的姿態,今日又私下見面,這到底算什么?”
“現在坊間有傳言,你是讓著他,否則哪來的平局?”
霍檀回懟他:“什么坊間傳言?是你淮王府傳言吧?”
穆淮怔了怔:“不管什么傳言,只有身正才不怕各種輿論。”
霍檀笑言:“殿下說得對,所以我不怕人家怎么說啊!”
瞧著她這副倔強的模樣,穆淮越發浮躁。
可他還是忍著,好言說著:“你不能言而無信,我有病在身,都感覺呼吸困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