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病?他比誰都生龍活虎!
霍檀深吸一口氣:“我姐姐身子不適,讓我晚上進宮給她看下。”
穆淮眸光一頓,心立刻就軟了下來: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她將遮面的軟帕拿下,沒有拒絕他:“好,你吃飯了嗎?要不要跟我一起先去吃點?”
穆淮盯著她手中的帕子:“那是男子所用的帕子,秦熠送給你的?”
霍檀怔沖,感覺到穆淮的不悅,她瞅了眼手中軟帕,坦言道:“藥味太沖,是他給我用來遮住口鼻的。”
穆淮眸子微沉:“身為醫者,接觸各種草藥不是常事?怎么今日就矯情了?得用其他男人的軟帕遮口鼻呢?”
他的聲音不大,語氣很輕,可透著涼薄與憤怒。
霍檀望著他,忽覺可笑,他們之間算什么?為了一個男子,為了莫須有的事情,像情侶之間吵架一般。
她心中憋屈,語氣盡量冷靜:“只是一塊帕子而已,殿下是否太敏感了?”
穆淮走近,離她僅一尺的距離,低頭凝視著她,低笑出聲:“真的只是一塊帕子?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!”
霍檀心口一跳,抬眸與他對視著。
她為何要解釋啊?他都不會相信!
霍家與皇族之間,終究是存在隔閡的,他們如此糾纏不清,只會徒增更多困擾。
動心,就輸了。
清者自清,她不想再解釋。
霍檀抬起步履,從他身側穿過:“我真的還有事,失陪了。”
手腕倏地被他握住,她停下腳步,側眸看向他。
穆淮邪妄笑著:“你這是心虛,急著逃避嗎?”
霍檀扯了扯嘴角:“我怎么說似乎都是錯的,而你怎么想都是對的,那你還要我怎樣?”
他心口堵得慌,聽聞她的話,一時語凝。
患得患失的感覺,讓他的理智被蒙蔽:“秦熠當初拒婚究竟是因為什么?你可以站在男人的角度當成友情,當成兄弟!可他有這么想嗎?”
霍檀震驚,渾身抑制不住顫抖,他果然是知道她身份的嗎…
“你就真的能那么坦然?這么多年,秦熠默默付出的那些,你真的無動于衷,不曾有半點動心?”
“你遲疑的那一瞬間,或許就給了別人希望,霍檀,你是真傻還是裝糊涂?”
穆淮像是著魔的野獸,眸子里滿是危險的氣息,一聲聲質問著。
這類似的話仿佛她也說過,道理自然是明白的。
霍檀忍著洶涌的情緒,眸光逐漸氤氳。
可是她承載了原主的一切記憶,很清楚她對秦熠,真的止步于朋友之情。
至于秦熠對她,穿越前的已經無法改變,穿越后的她清晰地明白自己對他沒有男女之情,也時刻保持界限,并未有半分他想。
“殿下,您真的想多了,霍家這種情形,我不會連累其他人,不可能對誰動心!”
穆淮將她拉近,緊緊摟在懷里,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要將她卷入。
“嗯?對我也是一樣,不曾動心過對嗎?”
霍檀怒視著他:“我從始至終也沒說過對你動心,你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
穆淮瞅著她理直氣壯的模樣,眸光越發幽暗,低頭就朝她的唇吻去。
“霍檀,我不相信你是鐵石心腸,不可能對我沒有動心的。”
霍檀無語,男人無理取鬧起來,絲毫不輸女子。
她怎么說都能激怒他,說到底秦熠就是扎在他心頭的刺,稍有不慎就能鮮血淋漓。
唇被他吻得有些疼痛,此時,那個在她面前儒雅至深,心思細膩的王爺,像是被惡魔附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