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洵饒有興味地說:“有意思,想不到霍將軍如此開放,貞節名聲都看得極其淡泊。”
霍檀冷睨著他:“你說完了?秦熠到底在哪?”
穆洵笑著說:“不急,既然霍將軍對男人來者不拒,那本王今夜再送你一份禮物。”
狂風如妖魔般席卷,風沙卷著樹葉,不停亂竄著。
霍檀瞇了瞇眼睛,再睜開時,周身已風云變幻。
穆洵布陣都這樣玄幻精妙嗎?
“你都聽到了?”
露出的那雙眼睛噙著獰笑,嗓音輕蔑而冷冽。
暗夜中,穆淮從林間的薄霧走出,眸光沉寂,眉目黯然。
“打開陣法!”
淡漠的幾個字,透著強大的氣場,本就溫涼的空氣更加寒意逼人。
穆洵笑了笑:“我又不傷她性命,你緊張什么?”
穆淮淡掃著他,語氣更加冷沉:“非得逼我用你的血祭了這血陣?”
穆洵將臉上的面巾拿下,嘴角溢著得意的笑:“四弟,秦熠中了媚藥,你說他們會不會做什么?你就不好奇嗎?”
“你剛才也聽霍檀說了,她就是把你當解藥,我們猜猜看,她是否心甘情愿給秦熠當解藥呢?要知道那個藥解毒的方法,可只有一個。”
聞言,穆淮眸子深沉,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指向他。
“失去吏部和兵部,都不能讓你長記性,還故技重施,真是找死!”
穆洵不敢懈怠,揚起劍拼命抵抗,嘴里還不忘繼續激怒他:“你這是害怕嗎?因為心里沒底,畢竟那場風月之事,沒有感情的成分,只是需要罷了。”
穆淮周身更冷。
不得不說,當他火急火燎地追來,聽到霍檀那漫不經心的話,心的確是痛的!
她為了秦熠,自顧自地離開竹林,將留在偏廳的他完全遺忘,他生氣惱怒嫉妒。
可所有的情緒疊加,都抵不過愛她。
就是吃醋,他也得親自質問,親自弄明白。
而不是穆洵這種下三濫陰毒的手段。
穆洵第一次見穆淮這樣毫無保留的劍法,心底騰升起絲絲恐懼。
片刻后,他就已經招架不住。
情急之下,穆洵只得說出實話:“穆淮,你若殺我,這個陣也會隨之毀滅!他們兩個甚至會尸骨無存。”
穆淮微微一怔,凌厲的招式瞬間收斂,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穆洵心跳紊亂,眸子里驚慌失措。
他一直都知道穆淮不簡單,將他當做比穆允更強勁的敵人,可從來不知道,會讓他如此心驚肉跳。
“說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穆淮強壓著擔憂與憤怒,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穩淡定。
穆洵定了定神:“血陣也是死陣,一個時辰內它固若金湯,布陣之人若是有事,陣中之物猶如灰飛煙滅。”
穆淮冷著眉宇:“連這種禁術你都學了,父皇對你果然是縱容。”
穆洵那張俊逸溫潤的臉上,露出邪氣的笑:“那不是重點,你還是等時辰一到,再設法破陣吧,一個時辰之內,我不能死,陣也不能破。”
穆淮猛地一腳將他踹開:“她如果有事,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穆洵心口驀然一緊,冷笑道:“你果然是愛她入骨,只可惜你們之間永遠有那道難以跨過去的坎,她對你不會有半分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