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苓胸腔內的憤怒,恨不得都發泄出來,絮絮叨叨地將慶帝與穆家人罵了個遍。
最后,她眉目露出憂色:“將軍,淮王也是皇上的兒子,您真的對他動心了嗎?”
霍檀換好衣衫,從屏風后走出,語氣淡淡地說:“冤有頭,債有主,他并未參與這些事。”
“什…么?難道不該是父債子償嗎?怎么說兩家算是仇人吧!”
采苓頓時驚掉了下巴。
她家將軍這是承認了?!
而且她竟然不在意淮王的身份,她的思想境界何時這樣佛性了?
霍檀揉了揉眉心,輕飄飄地說:“我累了,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說。”
采苓見她臉色不好,心疼不已,看著她喝完姜湯才退出屋子。
**
“父皇,現在還不是動霍家的時候,兒臣自有打算。”
御書房內,慶帝沉著臉。
穆洵恭敬地站在他面前,眸光陰鷙狠厲。
慶帝氣得拍了下桌案:“霍檀與秦熠先是做出不合的模樣,現在兩人又搞出私情,穆淮還對她像著魔了一樣,留著霍檀,是你最大的隱患!”
穆洵恨恨地說:“今夜一事,穆淮對秦熠恨之入骨,對霍檀心存懷疑,他們三人之間不可能一心的。”
“何況北漠正在攻打周邊小國,一旦統一北方,氣勢將蓋過咱們大慶,有霍家在,赫連訣總是會有顧慮。”
慶帝精銳冷冽的眸光一沉:“你以為她還是以前的霍檀?只要對不住她一次,她終身不會再被你我所用!”
穆洵怔了怔,緊皺著眉心:“父皇何不將兵權還給她?”
“還給她?到手的鴨子豈能還飛走?”
慶帝深知,霍檀只要再得兵權,將無法再掌控,可謝家就不一樣了,從謝家拿回,要比從霍家拿容易很多。
穆洵微微垂首:“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,您若是一道圣旨,讓霍檀協助謝景楓呢?謝靖這次不是打算讓他兒子出兵去潼關嗎?”
“讓穆淮和穆允,霍檀和謝家去互撕,父皇坐收漁翁之利就好。”
聞言,慶帝眉目舒展,爽朗笑道:“這樣還能震住北漠那幫野狼,京都坐享繁華,皇宮內也可以繼續歌舞升平。”
穆洵唇角勾起一絲冷笑:“他們本該為大慶付出一切,只要有異心,必須除之。”
慶帝將兩份軍報,緊緊捏在手中,明知道霍檀的威望很高,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,真是恨得牙癢癢。
須臾,他疲憊地開口:“霍檀與秦熠的事,傳得越離譜越好,是女人這件事,暫且壓著,免得擾亂前線軍心。”
穆洵點頭:“兒臣遵旨。”
翌日,風和日麗。
京都城內,被各種消息掀起不小的波瀾。
霍檀與秦熠關系曖昧,在郊外發生關系,惹得穆淮震怒,三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微妙。
有人說秦熠也是斷袖,當初拒婚霍蓁,就是因為喜歡霍檀。
這次回京打擂臺,秦熠是怕霍檀娶穆謠,于是故意打成平局…
同時,霍檀是女扮男裝的將軍,是霍北霆的嫡四女,也有依稀地傳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