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將軍是女人,這傳言一石激起千層浪,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。
眾人半信半疑,不敢隨意置喙,畢竟他們都掂量得清,霍檀對大慶的影響力。
赫連訣的狂妄猖獗,才過去不到幾日啊。
可是這種言論,很快就被壓下,整個京都無人敢議論霍檀是女子。
蘇家,此刻還沉浸在蘇萌離世的悲痛之中。
蘇銘堂在霍檀面前不曾討要到說法,大理寺也不去霍家抓人,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得知坊間的流言,他覺得打鐵得趁熱,當機立斷地決定,必須鬧到皇上面前,治霍家的罪。
他就不信,皇上和滿朝文武能容忍霍家的欺君之罪。
流言蜚語可以被強行壓下,可大理寺關押的張天虎是人證,他怎能錯過這次機會?
御書房,慶帝再次繃著臉,聽著蘇銘堂的控訴。
“皇上,您一定要替臣做主啊,小女就是最近知曉了霍檀的秘密,才會死得那么慘的。如今霍檀是女子這事,民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,這可是欺君罔上啊!”
慶帝瞇著算計的眸子,問道:“愛卿可不能聽信傳言啊,霍將軍怎么會是女人呢?”
蘇銘堂言辭灼灼:“皇上,大理寺關押著一位名叫張天虎的人,當年軍營中有士兵撞見霍檀的女子身份,被她一怒之下滅了口。”
“張天虎就是無意中得知此事,所以才被霍檀抓到了大理寺。”
他自認為這消息算可靠,加上霍北霆夫婦以前的各種言辭遮掩,對霍檀的身份更加篤定。
慶帝眸中閃著寒光:“霍檀是男是女不重要,朕心中有數,倒是蘇愛卿,可有為朝廷做過什么貢獻?”
蘇銘堂驀然僵住,惶惶不安地跪下:“臣惶恐,只是蘇萌是臣唯一的女兒,心情焦慮所致,望皇上恕罪。”
慶帝神色不耐,朝他擺了擺手:“退下吧。”
蘇銘堂跪著不動,斟酌片刻后,垂首恭敬地說:“承蒙皇上洪福齊天,臣在各地的生意還算順意,臣愿意上交萬兩黃金充盈國庫。”
慶帝瞬間提起精神,眉目露出喜色:“蘇愛卿真是朕的左膀右臂,如今北漠虎視眈眈,軍餉緊張,你此舉可是雪中送炭啊。”
蘇銘堂抽了抽嘴角,肝疼得厲害。
誰都知道皇上最不愿意打仗,寧可享受也不愿多分撥銀兩做軍餉。
心疼了一瞬,他頷首繼續拍馬屁:“能為皇上分憂,是臣的福氣。”
“嗯,你痛失愛女,朕也難過,大理寺必定會還你公道,若真是霍家所為,再定奪也不遲。”
“謝皇上…”
蘇銘堂憤慨激昂地進宮,垂頭喪氣地出宮。
不僅沒給女兒討回公道,還貢獻了萬兩黃金。
途中遇到霍云,蘇銘堂忍不住嘲諷:“威震四方的霍家,竟是幾名女子在作妖,真是世風日下。”
霍云勾了勾唇,懟得也不客氣:“蘇大人羨慕嫉妒恨嗎?回去跟你家夫人再生幾個女兒吧,能發家致富呢。”
蘇銘堂羞憤不已,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皇宮。
采喻上前,小心翼翼地問:“霍將軍真是…”
“這不是你該操心的。”霍云打斷她的話,瀲滟的眸子里泛著復雜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