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悠把腳松了,神情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,就這么看著江滿年從地上扭曲著,一點一點的爬起來。
江滿年覺得全身疼的厲害,動一下就覺得要命,清秀端正的臉一下子疼的扭曲起來。
艸!這個妹子是麒麟臂嗎?這尼瑪她是怎么做到力氣這么大,打人還這么痛的?!調查的資料里尼瑪也沒說她會打架啊!!!
爬起來后,江滿年扶著墻,摸著自己的背,一張臉時不時“抽筋”,右眼角那里還有一個明顯的淤青,下來一點又跟著一個擦傷。
看著一身狼狽的他,方悠有點沉默……是不是,下手太重了點?我以后注意點?這次就當提個醒,買個教訓?
江滿年摸摸眼角的淤青:“嘶——不是我說,小姐姐你能不能下手輕點?”
方悠摸摸鼻頭:“這個,我下次注意?”
“你還想有下次?!”
江滿年直接情緒激動,這么一激動方悠突然腦子又靈光起來了,她這是被反主為客了嗎?可惡?
于是方悠一激動,又把手搭上了江滿年無辜的脖子:“小哥,我勸你好好說話,好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哦。”
微涼的觸感碰上了脖子,江滿年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與方悠對視,無意撞破眼底的寒冷,江滿年感覺自己現在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。
“手下留情,手下留情。我是葉子辰派來的。”
方悠瞇了瞇眼,又開始打量眼前被她扼住喉嚨的少年,長得人模人樣,約摸高她半個頭,看著也挺根正苗紅的……就是啊,這骨子里埋藏的那種惡臭還是沒能蓋住,果然,在濃重的香水也蓋不住臭水溝里帶出來的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。
“給我一個松手的理由,滿意了我就松開。”
“秦或在我們手上。”
方悠眼里閃過一道寒光,江滿年一臉有恃無恐的和方悠對視,絲毫不畏懼她眼底的寒冰,方悠的手松了又緊,輕笑:“你怎么就這么敢確定,你能拿這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來換我松手呢?”
江滿年不說話,還是這么看著她,兩個人對視,霓虹燈閃閃爍爍,將他們的輪廓清晰了又模糊。
“你不敢賭。”很自信的發言。
方悠聽了把手猛的一緊,江滿年頓時覺得自己呼吸困難,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,但是他絲毫不慌張,還是一如和方悠剛見面時的模樣,清秀端正,不緊不慢。
清新的空氣突然涌了進來,方悠松手了,她垂眸看著因為她松手而一下子跪在地上的少年,他大口的呼吸著,在方悠眼里,這豈不是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?只可惜啊,這狗不太聽話,喜歡咬呂洞賓。
過了一會,少年又爬了起來,卻又沒有預想中的狼狽,大概是他從頭到尾都一直莫名的堅信著某樣東西?
兩人對視,風悄悄吹過,方悠勾了一下被吹到面前的發絲:“還真是恭喜你啊,可賭對了呢。”
方悠莫名的陰陽怪氣,令人聽著很是不舒服,而江滿年無所謂的笑笑:“承讓了,方小姐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