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寧道:“那四弟你來說。從頭回答,說那姑娘家住哪里,你們是如何認識的?”
“哦,她家住西京河南府,四世為官,清流人家。家里有爺爺、奶奶、父親、母親、三個哥哥和五個姐妹。有一年四月,我們去洛陽看牡丹,碰見匪徒當街劫持了一位千金小姐。你想啊,這叫我盧四爺撞見豈能有他的好。于是我就大顯身手,英勇搏斗,最后從匪徒手中救了那名女子……”
姝寧顯然對這個故事很不滿意,打斷道:“停停停!我怎么聽著那么像你家曼容呀!”
盧昭之開心道:“對呀!就是我家曼容呀!”
原來,盧昭之所說的這番經歷,正是他與顧家小姐顧曼容當初相遇的情景。
姝寧道:“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:‘我盧四爺路見不平,見義勇為,與匪徒大戰三百回合,終于救了那位美麗的女子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,與她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、難舍難分、纏綿悱惻的曠世絕戀。’是不是這段?”
盧昭之舔著張臉,嘻嘻笑著:“姐,你怎么知道?”
姝寧鼻孔里喘著粗氣,道:“還好意思問我?我都聽你說八百遍了。”
盧昭之道:“不對!不對不對不對。姐,你肯定忽略了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,容四弟我再給你重新的好好的細細的講解一遍!”
姝寧趕忙把頭低下,用雙手把耳朵捂上了。
盧昭之只好轉過來看著鄭垣,微笑說道:“姓鄭的,你肯定沒聽過,第一次聽也沒有關系,盧小爺我一定好好的詳詳細細的給你講一遍。”
姝寧怒道:“盧昭之,你有完沒完?禁止說與本案無關的內容。姓鄭的,該你說了。”
又輪到鄭垣了,他一臉茫然道:“說什么?”
“就說你當年是如何要死要活的愛上那個女人的?”
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?這也能忘?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!你怎么能說忘就忘呢?太沒良心了。”
盧昭之見縫插針,趕緊附和著“就是就是”。
姝寧道:“他忘了,那四弟你說。”
“姐呀,我這心里只有我們家曼容,哪里還裝得下第二個女人。想想當初,我們家曼容為了嫁給我,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。”
“停停停,別說了。”
“那不行,一提起我們家曼容我話就特別多,根本停不下來。”
盧昭之一邊說著話,一邊展示著:“姐,你看,這個,護膊,曼容給我繡的,鞋,曼容縫的,這劍上的墜子,曼容做的。”
姝寧故意陰陽怪氣道:“是啊是啊,連你也是曼容的。”
“當然,我就是我們家曼容的。”
“哎,你說說你,當初愛那個姑娘愛的死去活來,怎么一有了曼容就全忘了。”
“是啊,自從有了我家曼容,我連三姐你都快記不住了”
姝寧上手就打,盧昭之趕緊向后躲。
她緩了緩氣息,問道:“不跟你們胡說八道了,說正經的,那個姑娘后來怎樣了,過得好不好?”
盧昭之搶答道:“那還用問嗎?我家曼容自從嫁給我,過的可好了,十分幸福。”
“沒讓你說,鄭垣你來說。”
“這怎么又輪到我了,讓我說什么?”鄭垣熱鬧看的正好,不知怎么問題又來了。
“說那個姑娘離開你以后,她去了哪里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那她有沒有再嫁人?嫁到哪里去?生養了幾個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