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個公司,現在撒手不管了?”云玨還特意提醒一句,吳明珠笑道:“怎么可能,用方蟄的話來說,那是安身立命的根本。非死不可要沒搞起來,我還指望這家公司吃飯的。”
“有個問題,這家公司,目前投入資金是多少?”云玨的問題有點尖銳。
“目前么?沒多少,兩百萬出頭,主要還是用在人力資源和設備上。我們的數據增長的很快,需要更多的服務器。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?”
云玨面對反問,很認真的回答:“今天我們去了斯坦福,找到一個小公司,在地下車庫里。方蟄認為,他們的公司很有投資價值,我對照一下非死不可,作為借鑒。”
方蟄對兩人的交流進行了干預:“互聯網企業的命脈是流量,所以,不管什么企業,先做流量,先把人氣拉起來。前期砸錢是不可避免的。流量起來了,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盈利模式的問題。現在的納斯達克,你們仔細看看那些價值很高的公司,實際上盈利都不怎樣。”
吳明珠警惕的看著方蟄:“你想表達什么意思?”
方蟄淡淡道:“泡沫快破了。接下來是一個機會,云玨那邊可以提前做準備了。”
“那你還讓我去跟那個互聯網公司談,叫什么,谷歌?”云玨笑著反問,就是斗嘴。
“這個不一樣,早期的投資,跟現在的泡沫沒聯系。泡沫多了,擠一擠就是了。這是市場規律,所以,這個機會你們可別錯過了,多少能掙點。”
這就叫做轉移話題,免得兩個人又斗起來,方蟄覺得心好累,我太難了。
第二天下午五點二十分,約好的時間提前十分鐘,拉里和謝爾蓋出現在洛杉磯一家海鮮餐廳門口。兩人互相看看,相互鼓勵。
“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,我有預感。”
“該死的洪山基金,居然估值只有三百萬美元,簡直是在打發流浪漢。”
現實就是這么殘酷,兩位大佬現在對于公司的未來,其實并沒有太多的自信。
他們絕對想不到,未來的公司會變成什么樣子。
招待把兩人帶到桌子前,云玨起身伸手,方蟄擺出跟班的姿態。
握手之后落座,云玨叫來招待:“可以上菜了,先把酒倒一下。”
上菜之后,云玨端起杯子:“我走生意的習慣,大家先做朋友,然后再談生意。今天情況不一樣,我尊重你們這邊的習慣,所以,我們先喝一杯,然后抓緊吃飯,吃完了我們再談。這樣,你們不用為這頓飯背上精神包袱,畢竟關系到你們的錢包。”
方蟄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云玨駕馭局面,絲毫沒有搶戲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