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理智被短短的真相吞噬,石頭趁他不注意,砸破了他得意的腦門,惹怒了他。
板凳迎面而來,她堪堪躲開,就被那人抓住一只手,咯咯一聲,手腕被扳斷,卻也讓她清醒過來。
她忍痛引著那人來到堆積的石頭那,自己鉆進去潛伏起來,等到那人出現,就猛地撲到他的身上,用牙齒咬住他的脖子,直到他沒有了動靜。
濃郁的血腥味,讓她忍不住嘔吐,卻只能吐出胃酸,她抹干凈嘴角。
一個小男孩突兀地出現,目睹了這一切,目瞪口呆。她冷冷地掃他一眼,他立刻慌亂地說:“啊啊,對不起!我我我叫張向遠,你你你要逃嗎?”
她看著張向遠身上的傷疤,再看到他迷茫的樣子,好像…弟弟啊…她恍惚了一下,說道:“我帶你逃離這里。”
張向遠懵懵懂懂,點了點頭,開心地跟在她身后,那些傷痕似乎并不能磨滅他的童真。
她帶著他悄悄地摸到鎮子上,在小屋子里遇到了一個乞丐,她十分警惕地看著乞丐,滿目的懷疑和不信任,似乎只要乞丐有所動作,就會暴走。
門吱呀一聲打開,一個小男孩抱著東西謹慎地走進來,招呼著乞丐,打開了包裹,是好吃的。
“咕嚕”
張向遠咽了咽口水,在她身后時不時瞅他們,卻沒有上前。那個小男孩又主動走過來把食物分給張向遠和她。
她并沒有接,盡管幾乎饑餓得暈過去,她也沒有接過來,只是死盯著乞丐,直覺告訴她,那個乞丐有問題。
張向遠吃下食物,留著一些準備給她,雖然不解她為什么不吃。張向遠和那個小男孩交流一下,知道了他叫余嚴,和乞丐一起跑出來的。
夕陽光透過窗戶,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很久,張向遠和余嚴昏昏入睡,只剩下她和那個乞丐清醒地對視著。
乞丐噗嗤一笑,走到了門那,椅靠著門,說:“三個人,能賣個好價錢。不過,你有點麻煩。”乞丐上下打量她,尤其是嘴上的鮮紅,“好獵物,或者說是——”
乞丐還沒說完,她就主動打了上去,即使知道她打不過。他躲過去,抬頭看了看天色,冷哼一聲,關上門離開了。
她推搡著張向遠和余嚴,兩人卻怎么也推不醒,她仿佛意識到了什么,拿起了附近的木柴,把它搗鼓得尖銳,隨后,嚴陣以待。
疲勞、困乏、饑餓席卷著她,可她不能大意,因為有壞人要來了,要是睡過去,弟弟就又要不在了。
她眼淚打框,把難過咽下了喉嚨,如猛獸一般蓄勢待發。
門開了…
幾個人堵在門口,二流子一般,紋身看著都嚇人。
她當機立斷,突擊上去,用尖利的木柴頭刺著他們的大腿,又憑借身子,靈活地爬上他們的身體,奪走他們的武器,狠厲地刺穿頭顱。
她像是只貓輕巧地以他們的身體作為案板,來回地跳躍、攻擊,白色的腦漿和紅色血液似乎絲毫不能影響她。
出其不意的襲擊讓他們失神,而讓他們失去了生命。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汗水和血水浸濕了衣服,她再也沒有力氣地倒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