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”
她驚醒過來,雙目如雄鷹般凌冽地環視周圍,不敢放松警惕。
余嚴關切地看著她,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,其實他早就醒來了,可外面的混戰讓他不敢出聲,張向遠醒過來時被他捂住嘴,和他靜默地看完了這場打斗。
他們兩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,卻無法形容,只知道她是為了保護他們。
“暫時安全,找路線離開。”她嘶啞地說,過度透支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。
余嚴點頭后和張向遠商量著,自己待在這,讓張向遠去外面找找。余嚴守著半夢半醒的她,憂心忡忡。
再次打開的門讓她條件反射地想起來,四肢五骸的疼痛讓她動彈不得,可她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門。
一個成年人?很年輕,穿著干凈,不像是這里的人。那人感受到她的目光,走上前扛起她,讓她疼痛翻倍,她卻依舊堅持著不喊疼。
“你…是壞人嘛?”她直覺沒有報警,所以她就這樣問了。
那人沒有說話,帶著張向遠和余嚴一起走向屋子外,走向鎮子外,走向自由里。
猛烈的火光沖天而起,熊熊燃燒著,烈焰的紅色在小鎮上跳躍,這一幕,深深地印刻在她的眼里。
“看夠了嗎?”她說的和白歌說的聲音重合在一起。
“現在,該是我們的戰斗了。”白歌面無表情地說著。
記憶的回歸讓她性格有了改變,變得怎樣了?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破空刃被她捏在手里,她冷漠地看著亞伯汗,克制住心中的無名之火,略屈小腿沖了上去,一刀直奔要害。
“鏗鏘”
刀刃劃過鎖鏈,蹦濺出火花,發出難聽的碰撞聲。她面色不變,從四面八方進攻著,虛晃下刀,就命中他的鎖骨,刺進他的身體,卻沒有血液流出。
“真是浪費我的時間,一具雕塑分身罷了。”白歌不滿地說著,不再出手,四處觀察了一下,就徑直離開了。
待白歌走后,柒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,雙手環抱著,臉上帶著玩味地說:“這就是她的經歷?不過如此。干得不錯,亞伯汗。”
亞伯汗恭恭敬敬地道了聲是,便安靜站在一旁。柒似乎想到了什么,興致勃勃地說:“如果讓她的朋友為她而死,又會怎么樣呢?”
亞伯汗身形一抖,默不作聲,想起那可怕的手段和那個被折磨的人,更加尊崇了。
白歌渾然不知,并且感覺現在的她思緒混亂,恐懼、驚慌、不真實感都讓她不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下一步。
她覺得她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,難受至極,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人死亡的模樣,一睜開眼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警惕和渺小感。
她不知不覺中走進林地,煩躁地踹了踹樹:“煩死了!”她郁悶地抱著頭,強迫自己不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