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陰森的林地,散落著墓碑,稀疏的月光暗淡無光。
“……墳墓,會有復活者的線索嗎?”白歌思索著踏入墳地,略微腐朽的木塊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,在這樣一堆粗制濫造的墳墓中,她一眼看到一座格格不入的墳墓。
“蝕幽?”她看著雕刻而出的碑文,還在上面勉勉強強拼湊出一個白字。
“我自己的…墳墓…”白歌低頭神色不明,微風吹動草地,顯露出墳墓下的祭詞——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。
“這是暗示我的結局嗎…”
她搖頭,拋開雜念,起身離開,微弱的火光在她的身后熄滅,仿佛嘆息。
“白歌!”蝕幽火急火燎地跑到她的面前,語速極快道:“時間來不及了,我簡單說一下,小心醫生,還有,時間互相影…”
話還未說完,蝕幽就消失不見了,那熟悉的空間扭曲感讓她明白,蝕幽是回去了。
“……”白歌久久不語,迷茫后瞬間清明,對比著地圖,再一次來到管家的房間門前,小心翼翼地推開,沒有任何人。
房間看上去稀疏平常,普普通通的,她微蹙眉頭,翻找起來,卻一無所獲。
正當她想找找機關時,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她躲在書桌下,靜靜等待。
“嘀嗒、嘀嗒——”
機械的鐘表聲極具節奏地響著,緩慢而清晰地回蕩在房間里,心臟都在跟隨著鐘表的跳動。
困意席卷全身,白歌疲憊地入睡,安詳地像只小貓。
“之前的折騰果然沒有白費,這么快就被催眠了,效率比之前高太多!”撒克遜走到白歌躲藏地地方,自得地說著。
“就等著接受我的報復吧…”十字架在他的手上泛著冷光,像是欺騙亞當與夏娃的毒蛇。
月光不再圣潔,傾透的光芒被帛曳顛倒了黑白,于是,有罪之人從地獄而來,撕扯萬千的星辰。
“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。”藝術家敏銳地傾聽到雜亂的嘶吼聲,回憶著圖書館那本圣經唯一的記載。
“耶穌要復活了。”楚易然神色凝重,卻不擔憂。
“嗯,真真正正的好戲,要開幕了。”藝術家溫柔一笑,摘帽子的手擋住表情,細語道:“我們,可不會是那羔羊。”
“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,這次,就弄個比賽吧,輸了的人,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。”楚易然舒展身體,挑釁般地看著藝術家。
藝術家莞爾一笑,“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。”
流星追月的身影互相纏繞,在怪物的群海里奔波,在風的賜福中大殺四方。
而大廳中的祁和柒均未離開,張牙舞爪的怪物很識趣地繞開他們。
“怎么,玩家陣營的你,想要干涉我?本尊知道,會生氣哦~”柒的笑容掛在嘴邊,眼里卻不帶笑意。
“我只是在保護觀察對象。”祁冷冷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