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幅模樣,讓白歌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,打趣道:“小兩口還真是越來越像了啊,都改口叫老大,不叫哥了?”
余嚴罕見地紅了臉,輕咳一聲哎呦道:“哪里哪里,白哥!白哥老大!”
“噗哈哈,余嚴,也就你總被老大扯耳朵了,哈哈~”張向遠從遠處跑過來,嘚瑟地說:“哪像我,訓訓就行了,是吧,老大。”
白歌瞪了他一眼,踩在石頭上的身影跳起來就給他敲了下腦殼,“還老大,說了多少次了,不好聽,叫哥。”
張向遠撇嘴叉腰,抬頭挺胸道:“老大好!”
白歌早就習慣了,但還是忍不住道:“你個淘氣鬼,什么時候能長進長進,小余,你不管管小遠?”
余嚴強硬地轉移話題道:“不,不聊這個了,先交換線索,然后離開這里。”
白歌抿嘴偷笑,故作不滿地說:“你就寵他吧,他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。”邊說著,唰唰地寫下整理好的線索給余嚴。
“咳……墓碑上的話,寫的是圣經里耶穌當替罪羔羊時的話。”
白歌問后續,余嚴沉思一會兒,道:“在十字架上死亡,三日后復活了。”
“有可能…白哥,你可能會被當做替罪羔羊死亡,然后像耶穌那樣…”
“復活?你覺得耶穌真的算是復活嗎?”白歌輕笑一聲。
“當然不會,但,復活日…真的只是這么簡單嗎?”
“這個暫時沒有思路,就先想想其他的,比如說蝕幽的提醒。”
“大概能明白,她是想說各個階段的時間線在互相影響,而結合她消失的事說明這個異空間不穩定,也就是說,其他人也可以穿梭時間線。”
“而醫生,目前只知道撒克遜,邀請函寫的是心理醫生,但……你在管家房間里發生的事,又說明有位催眠師,技能很強,不排除兩個醫生的情況。”
“說起來,在畫廊里那個長手燒傷的怪物,裝扮有點像醫生呢,但我看的不太清楚,只能供你參考。”白歌突然開口道。
“你說的這個怪物也許是撒克遜的父親,記得在過去時間那間房間嗎?古舊的病床,干涸的血跡,陰暗的氛圍,難道不像是一個廢棄的實驗室?”余嚴問。
“單論環境很像。”白歌如實回答。
余嚴勾起嘴角微笑,痛苦與悲傷潛藏在眼眸的深處,只余下棕色的瞳孔平靜地看著白歌,張向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“你……”白歌有種不好的猜測,但她知道余嚴不會正面回答,只好轉頭看向張向遠,嗯…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…
“好哇,你們兩個,哼哼,是不是好久沒被罰,皮癢癢了?”白歌挑眉道。
兩人沒有說話,很自覺地蹲靠在石頭上,低著頭,像是犯錯的小孩子。
“主動領罰!真有你們的!”白歌一字一頓道,火氣頓時被點起來,“我不干了!我要去單挑,別攔我。”
白歌向前走著,故意走得緩慢,想要聽到他們跟上來的聲音,然而,走了好一段距離,都沒有聽到,她想要回頭,但直覺告訴她,不能。
“余嚴…這樣,真的好嗎?”張向遠一改活潑,有些失魂落魄地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