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又都將目光看向了情緒幾度失控的品秋,燭垚則是不動聲色的將青羽護到了自己身后。
他冷著臉看向品秋,極不耐煩的說道:“念及過往,方才之事本座不與你計較,接下來的話你可聽仔細了,她,是本座要娶來當妻子的女人,你若再出言不遜尋釁滋事,本座不介意親手滅了你。”
“呵,娶她為妻?我尊敬的左使大人,你做得到從今往后只唯她一人嗎?”品秋凄然問道。
“當然,我燭垚若是認定一個人,那便是至死不渝的存在。”燭垚沒有絲毫猶豫,肯定的說道。
“果然啊……”品秋不無悲痛的哀嘆了一聲。
人人都說他燭垚風流不羈冷漠無情,但其實他骨子里卻也是個極重情義之人,當初對戚詩染便是如此。
眾人都以為戚詩染會是他的終點,其實不然,他對戚詩染的好,曾經也是令半城女人艷羨過的,但他說只當她是妹妹,便是如親兄妹一般呵護關懷,坦蕩磊落。
品秋看到燭垚的第一眼,便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冷情冷性的男人,她還記得當初戚詩染把她送給他時,她有多期待,燭垚對她說過的話就有多冷漠、多絕情。
“你是詩染的人,我不會動你,也不想與你有任何交集,所以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這是燭垚對她說的第一句話。
品秋看著那雙攝魂的桃花眼怔了怔,終于還是放下了所有自尊,在他面前跪了下來,垂眸紅著臉說道:“奴家仰慕垚爺經年,愿能伺俸在垚爺左右。”
“呵,何必呢?我不會喜歡你的,更不可能給你什么,你走吧。”燭垚依舊冷聲拒絕道。
“不,垚爺,奴家,奴家不要任何名分的,只求能伺候垚爺一回,便也不枉此生了,垚爺就當是看在閣主的面子上,今夜就不要趕奴家出去了,可以嗎?”品秋卑微的哽咽道。
她的聲音很小很低,幾乎是低到了塵埃里,燭垚也不知是被她哪句話戳中,終究還是沒能狠心將人趕出去。
她知道他的禁忌,從不吻別人的唇,也不準別人吻他的,可她偏是愛極了他那張感性又薄情的唇。
所以當她看到情人堤岸邊,燭垚溫柔深情的擁吻青羽時,她嫉妒得近乎發狂,恨不能將他懷里的那個女人生吞活剝千刀萬剮。
這才有了她奔回聚英閣,將原本就懷疑多時的阿七綁了送來城主府,不惜叛出了曾經對她有恩的戚詩染一事。
她所做的這些皆是因為嫉妒,想要挫一挫青羽的銳氣,也想看看燭垚是否真就對自己無情無義,果然,人心還真是經不起試探呢!
“但愿左使大人能說到做到,以后莫要再給別的女人任何覬覦你的機會!”品秋輕嘆出一口氣,說完便提劍朝著青羽刺了過去。
燭垚摟過青羽輕松的避過那一劍,反手就朝著品秋擊出了一掌。
原本他無心要傷她的,加上帶著青羽躲避劍氣,那一掌本也是打偏了的,卻不料品秋是突然調轉方向,直直的迎上了那一掌,只見一道冰藍色水柱瞬時穿透了她的胸腔。
“品秋。”戚詩染低呼了一聲,飛上了比武臺,接住了即將倒地的品秋。
“閣主,是品秋對不起你,你,你千萬要小心品春,她……”品秋話還未說完,嘴角已哽出一口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