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垚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,有些不敢置信。
青羽卻是看向了被戚詩染攬著的奄奄一息的品秋。
她們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,品秋的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仇視憤恨,甚至她還看到了品秋看向燭垚時,目光中的期許和留戀。
青羽將還在愣神的燭垚推到了品秋面前,燭垚對著品秋躊躇著開口解釋道:“我,我沒真想要這樣對你的。”
“得不到大人垂憐,能死在大人手上也是幸事,這是品秋自己的選擇……”品秋怏怏說著,看向燭垚的眸子終是漸漸暗了下去,最后灰飛煙滅。
燭垚局促不安的看向青羽,他是對品秋放了狠話,可他也只是帶著青羽避開了她的攻擊,他沒真想要對她下這樣的狠手。
青羽嘆了口氣走上前去,握住了燭垚有些不知所措的手,想要給他一絲安慰。
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,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彷徨無助的樣子,剛想對他說些什么時,比武臺下響起了“啪啪啪”的鼓掌之聲。
“阿垚還真是無情呢,對待曾經跟過自己的女人,也能下得去手,本宮深感意外呀!”女帝一邊拍手一邊說道,說完就朝著跟在身后的侍女揚了揚手。
空中忽而落下百余只鬼魅,將整個比武臺圍了起來。
“女帝這是何意?”戚詩染看了看圍住他們的一群宵小,蹙眉問道。
燭垚卻是將她和青羽同時護在身后,看向女帝平靜的說道:“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,就算是青羽贏了這場比試,品秋也還安然無恙,只怕今日我們也都出不了這城主府吧?”
“阿垚這是什么話?你誤會本宮了,這不是趕巧你們犯了事嘛。”女帝毫無誠意的說道。
“哼!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,別拿對付我大哥的那套來對付我。”燭垚不屑的瞟了她一眼,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。
女帝頓時俏臉一沉,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嘴臉來說事,剛想發作,戚詩染就站了出來。
“女帝,方才我們可不是這么談的,更何況我獻的禮,您不是都已經收下了嘛?”戚詩染拉了拉燭垚,對著女帝一臉堆笑的嬌嗔道。
“戚閣主是在與本宮說笑嗎?方才談的可是那兩個凡人的事,你莫不是還沒搞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況吧?當真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呢,本宮可沒那么大的臉保得下你。”女帝冷著臉說道。
“女帝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呀?”戚詩染冷眉道,面對女帝她也是絲毫不慫的。
“跟本宮論厚道?戚詩染,你以為你能在這郾歸城坐得首富之席呼風喚雨,憑的僅是你一己之力嗎?你今日所犯之事便是有他在此,恐也難保你吧?”女帝冷嗤道。
“你。”戚詩染的臉白一陣紅一陣,手已緊緊攢成了拳。
女帝口中的他是戚詩染的禁忌,這數千年來,她忍辱負重自強不息,在這郾歸城掙得一席之地,如今還要被人詬病,是與那個人息息相關嗎?她又怎會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