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一道凜冽的金光徑直朝女帝捏住青羽的那只手襲去,隨即便是兩道人影落在了比武臺中央。
女帝瞇了瞇眼,極不情愿的扔下了手里的青羽,閃開到幾丈外。
這邊白影掠過,快準穩的接住了青羽。
她只一揮衣袖,就將人拂到了隨她一起落在比武臺上的阿七身邊,自己則是騰云在半空中,睥睨著下方一身黑衣的女帝。
憐花這架勢有些駭人,周遭也忽的靜了下來。
只見兩個女人一白一黑,一上一下相互對峙著。
“哼,娘娘如此縱容下屬私闖我郾歸城,還給本宮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,也是叫本宮自愧不如得很吶!不過是教訓教訓她罷了,何來頂罪之說?”女帝眸光不善道。
“是嗎?女帝大人自己都馭下無方,惹出這般麻煩,卻還能替別人教訓人,當真不是想要顛倒黑白移禍于人?”憐花笑顏如花,問得一臉真誠。
女帝看著面前傾城絕色的人,氣得是咬牙切齒,心底不禁又多出幾分嫌惡。
空有其表,徒有其名。
這八個字是女帝對憐花的第一印象,她暗嘲,這便是薛郾的眼光和品味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
“多說無益,娘娘既已尋到人,就請自行離去吧,本宮恕不招待。”女帝拂了拂衣袖不客氣的說道。
不屑再與她趁口舌之快,急急的就下了逐客令。
“客氣客氣,我這邊事已了,剛巧閑來無事,也想見識見識女帝的鐵血手腕,女帝大人隨意就好,不用怎么招待我們的。”憐花依舊一臉笑顏,仿佛聽不懂女帝的言外之意般。
女帝的臉是瞬間陰郁,在場的眾人也是大眼瞪小眼。
這里好歹也是女帝的地盤,人家揚言放她們自行離去,已是最后的客氣了,不曾想這憐花竟如此不識抬舉。
“娘娘這手是不是太長了些?”女帝冷嘲。
憐花聞言是像模像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,淡笑著回道:“還好還好,都還不及女帝半分呢!”
“噗哧!”比武臺上的戚詩染是再也憋不住,笑出了聲來。
這憐花娘娘倒也是個妙人,此番必是來者不善,女帝又豈會善罷甘休,她自是作壁上觀樂見其成。
燭垚這邊也掙脫了燭幽的鉗制,緊張的圍著青羽細細查看了一番,看到她脖頸上那一圈紫紅的印記,渾身涌出一股肅殺之氣。
“咳咳,你別這樣,我沒事的,你看,我主子這不是來了嘛,我們都會沒事的。”青羽一邊關注著自家主子那邊的動向,一邊輕聲安慰著他。
洛春城則是走到阿七面前,恭敬的朝他揖了一禮道:“師兄,春城之事讓師兄憂心了。”
阿七虛扶了他一把,示意他不必客氣,便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關注著的憐花身上。
整個比武臺上氣氛較之前輕松不少,唯燭幽一人格格不入。
他倒也沒覺得有多尷尬,相反憐花的到來,讓他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