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地不甚安全,娘娘和阿七各一間,你和我一間。”夜曉冷著臉解釋道。
夜曉的話,雖是冷著臉說出來的,卻溫暖了洛春分的心。
不得不說,這姑娘只是不善表達,心思卻是細膩,還熱心腸得很。
“你那金子哪兒來的?”憐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。
她是早就洞察了一切,不敢茍同夜曉的做法。
阿七別過臉去,自顧自的喝著茶,裝沒聽見。
“咳咳,那個,就一石頭,管七日。”
“噗”,洛春分剛喝進嘴里的茶,毫無征兆的噴了出來。
這?
點石成金?
洛春分和阿七互看了一眼,默契的又都垂下頭去,各自裝著啥也沒發生過,只管喝自己的茶。
憐花撫額,剛想拉開架勢訓人。
夜曉雙手朝她抱拳虛虛一禮,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先聲奪人:“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,他們可沒少掙黑心錢。”
“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還有,別對凡人動手。”憐花無奈之下只好告誡道。
夜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,心道: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酸人,要是由著他們,今夜可不得去睡亂石叢林堆了么。
很是豪華的一大桌酒菜依次上了桌,幾人是心思各異,吃得慢條斯理,未再作其他交流。
卻在吃完后,夜曉的又一舉動,再次叫憐花側目。
她讓店小二把未動的幾盤好菜,再又配了些白米飯,送去給蹲在客棧外面乞討的老人和一雙孩童。
憐花默了默,想起了幾百年前,夜曉趁著薛郾不在,鬧去了梨花濼的事。
她前世眼盲,不曾習字。
出了忘川湖后啥事也不做,只日日纏著孟婆。
孟婆估計是被她纏得煩了,告到了轉輪王那里。
薛郾主動來到梨花濼,說是要教她識字讀書,問她是否愿意。
她兩眼一亮,想起前世里自己的夫君管長生,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。
他管家九代單傳,卻未染片毫惡習,才高八斗學富五車,放棄了入朝為官的錦繡前程,只為贍養雙親,回了家鄉替年邁的二老管理著莊子。
薛郾的提議憐花是動心的,她極認真的跟著他學習。
不論是習字讀書,還是琴棋六藝,她是一樣不落,雖都不精卻也不至于一無所知。
夜曉殺上門來的那日,薛郾教完琴剛走。
她左右手各持一柄短刃,交叉格擋在胸前,怒視著憐花道:“我要同你決一死戰,你可敢應戰。”
“你以何為名向我宣戰?”
“以,以……,以王爺為名,你若輸了就離他遠遠的……”
“若我贏了,是不是就能納他為男寵了?”憐花打斷她道。
夜曉一張臉氣得幾近變形,清一陣白一陣。
“不知廉恥,就知道你是故意勾引王爺的……”
那次她們痛快的打了一場,其實憐花并不痛快,她是處處手下留情,可夜曉卻是招招致命。
好好的院子糟踐得不成樣子,夜曉受傷倒在地上。
“我從不曾對你家王爺有過什么非分之想,他就只是我的老師,僅此而已。倒是你,若真是個有本事有膽識的,就該去征服薛郾,而不是失了身份和體面的來指責別人。”憐花看著地上的夜曉,厲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