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屏被少夫人抬為小妾的消息不脛而走,一時間管府上下傳得是沸沸揚揚。
從望心閣出來,睡了還不足一個時辰的管長生,就被管榮給叫醒。
聽完管榮的話,他是肺差點沒給氣炸,指著門外讓管榮去將人給帶過來。
管榮一個沒反應過來,自家公子用的是帶字,這?少夫人怎么著也是主子了,能用帶嗎?
管長生看穿了他的二貨心思,一腳踢在他屁股上,吼道:“想什么呢?還不去將畫屏給帶過來?還有,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對少夫人不敬,小心我打斷你的腿。”
不多時畫屏就被提溜過來了,她匍匐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“好端端的,你跑去她面前晃什么?”管長生斜倚在軟榻上,揉著額頭冷聲問道。
自他尋到沈憐花后,就一門心思想著要先把人娶進來,下聘迎親等事宜是忙得腳不沾地,竟是將這個配合他做戲的丫鬟給忘了。
這才剛大婚,也不知道沈憐花知道他有這么個通房的存在后,該如何想他。
“奴,奴婢想著,想著府上的規矩,就,就去給少夫人敬了個茶。”畫屏哆嗦著道。
“府上什么規矩?你又敬個什么茶?你也配?”管長生嫌惡的看著地上的人,不耐的質問道。
畫屏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,額頭都低到地板上了。
長久的沉默之后,管長生吐出一口濁氣,緩了語氣問道:“少夫人她,是如何說的?”
“少夫人說,說讓奴婢來少公子這里說一聲,她,她已經應下了。”
“砰”的一聲,管長生將手里的茶盞砸在畫屏的腳邊,碎片都濺到她身上了,她都不帶動一下的。
“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,你都還記得吧?”管長生冷聲問道。
“奴婢記得的。”
“以后沒事不許去給她添堵。”
“是。”
“滾。”
“是。”
畫屏退出去后,一旁的管榮上前去替管長生擦方才濺到手上的茶水,觀察著他的臉色,囁嚅道:“方才聽人說,少夫人喝畫屏敬的茶時,手被滾茶給燙到了。”
“傷勢如何?你方才怎么不說?”管長生騰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,嘴里還不住埋怨著。
“我看你是愈發糊涂了,才轉生了兩次,什么都忘了個干凈也就算了,現在是連腦子也壞掉了嗎?”
管榮垂下頭不敢說話,小跑著跟在管長生身后,朝著望心閣那邊去。
管榮是管長生從外面買回來的,買他回來時他才七歲多,剛沒了父母,管長生待他極好。
背著人時,還神秘兮兮的告訴他,自己是上天庭里的什么什么神君,在上天庭時他曾是伺候自己的小仙童,隨著他一道跳了往生臺,追到下界來也要伺候他。
還說這些都是天機,不可與外人道,在上天庭時他名叫端容,現在既然投胎為凡人就跟他姓好了,因此給他取了名字叫管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