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還是包子好吃,她素來也不是有吃相的人,兩個包子很快就沒了影子,她偷偷扭了扭腰,飽了。了安輕輕拍了了幸一下,了幸從碗間抬起頭來,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二姐姐,喝水。”
乖巧可愛,這定然不是他本來面目,不知了安又對他許諾了什么,才讓他這般聽話知事。
祝策對她的怨氣消散之后,也問驛站要了一匹馬給她,終于不用坐那逼仄的馬車,也能避開覺正和了幸探究的眼神。
她和祝策并排著在馬車前面策馬而行,時不時聊聊天。
“昨夜得覺正大師指點,方教我茅舍頓開,說起來也得謝謝你費心。”做錯了事就道歉,立正挨打,他一向在這些事上行得端正。
倒教柏逐昔有些不好意思,因著她說那些話也不單單是為了讓祝策明白自己用心,確實也有氣他的成分在。干咳了兩聲,說起萬佛論道會來,生生把這話題給岔了過去。
不管是之前運送歲貢還是此次護送他們,本都不是祝策的職責范圍,偏生他就是要把這些事情攬過來。至于原因,他不說她也清楚,不過是刻意制造二人的交集罷了。
柏逐昔心中有些難過,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一個男人處心積慮跟她相處,竟不是出自對她的喜歡。
走得不算快,畢竟馬車里坐著的三人和其他人比起來,尚算身驕肉貴,不能讓他們日夜兼程,路上也不能行速過快。于是一隊人走走歇歇,將近一月時間才到了都城。
進城前她換了女子打扮,用蕭棲棲的封傳進了城。這封傳倒也不是真的,當初大夫人想讓她嫁給林鑠,特意讓路平兒找了人,花大價錢做了蕭棲棲的身份,其中就包括這張封傳。
她是以林鑠未婚妻的身份進的城,孫元明如今還在京中,難免會碰上。有林鑠做擋,即便是有人瞧著她眼熟,也不會過多探究。
還是從前那客棧,只是換了個房間,林鑠在這個客棧也有長租一間院子,只沒有了安那間位置好。
她支開房中的窗,朝屋外叫了一聲,林鑠很快便進來了。
“入寺了嗎?”她問的,自然是了安。
林鑠點了點頭:“他同我說過你有些事情要做,讓我盡力幫你,還留了塊牌子給你。”他掏出了安留的東西來,是侯府的令牌。
有這塊牌子,不管她是去侯府還是工部尚書府都很容易。
她沒收,林鑠心中了然,另遞給她一個荷包:“這有些銀錢,還有幾張銀票,城中的柜坊皆可兌換。”
這她倒是收了,是了安的也好,林鑠的也好,總不過回了武陵還給他們就是。
“這幾天我可能會早出晚歸,你若是夜里聽到什么聲響也不必管,等你的事情辦完了我便同你一道回武陵。”
她做的事,常人多不能理解,林鑠自覺自己也是常人中的一份子。不敢多言語,心下又覺得了安實在忒大膽了些,和這樣一個人糾纏。
真不愧是在任何一處都被寄予厚望的人,便是動凡心,看上的也是這世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