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坐到樹下的椅子上去,半倚著看著她們:“我師父送的。”
她們又給她看了一幅畫,問她師父是不是長那個樣子。自然不是,那畫上的姑娘清秀可人,而自己的師父不過是個帶著家庭主婦般溫柔的糙漢罷了。
說來也怪,怎么好像大家都喜歡給她看畫。
她們問那把刀怎么來的,她哪里知道,或許是師父自己煅的,或許是師父祖上傳下來的。她只知道從她拿得動這把刀開始,這把刀就一直跟著自己,就連她來了此處,這把刀都還能跟著她一塊來。
矮個子的姑娘說自己的刀上有她親人的氣息,多正常啊,她殺了那么多人,刀上不知沾了多少血。
“這把刀殺了很多人,或許你說說你親人是哪里人,我還能幫你回憶一下。”
她們卻沒再言語,起身告辭了。
走至門邊,那矮個子姑娘又折了回來:“你該回去了,再不走便走不了了。”
雖是第一次見,她卻好像知道自己所有事情一樣,世上懸而未決的事太多,她不想去探究。
“我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不是么?”
“會見到的。”她言語堅韌,不容置疑。
她們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,但那姑娘說的話卻深深留在了她腦海中。
如果還能再見到……
她起身去屋里翻了一張地圖出來,是她剛來的時候畫的,那時候她一心想著回去,但不知要怎么回去。她唯一知道的,就是師父曾跟她講過他們和常人是不一樣的。
小白還在廄中半瞇著眼,就被她拍醒,她背著自己的刀,騎著小白循著門外小路往山上去。她們來得無聲無息,定然不是從大寨門過來的,從那邊過來會有人來告訴她。
果然,在靠近巖下的地方又感受到了那幾個人身上奇怪的氣息,轉了一個彎,視野開闊起來,便看見那矮個子姑娘和那個冷清的姑娘在樹下坐著歇息,身邊還有兩匹長相奇特的馬。方才和她打架的那個不在,不過她沒有心思去管那個人在不在。
勒住小白,跳下馬去,她將那張地圖給了那個矮個子姑娘:“我雖然不知道這把刀怎么來的,但我聽師父說過,祖師曾在一個叫瑰城的地方修行。這是我自己畫的地圖,標明了瑰城可能在的地方,畫叉的是我已經去過的,剩下的地方我還沒有機會去,你若是要找,可以去試試看。”
一開始她天南地北的跑,就想找到瑰城,后來發現這是件徒勞的事,便也放棄了。只是對她來說或許是徒勞,對她們來說也許很輕松。
給了地圖之后她便帶著小白離開了,又想起祝策如今還在千巖山上,便帶了酒去找他。本以為至少會看到他形容憔悴,卻沒想他在山中自在得很。
“祝九,我今天看到仙女了。”她沖祝策晃了晃手中的酒,走進他的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