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公主這么大個人失蹤了你們都不知道,朕養你們是白吃皇糧的嗎?”座上那人已經有些坐不穩了。
“陛下,您也不必太擔心,這不是乙伊姑娘也不見了,說不定就是一起出宮玩去了。”胡釗說到。
他猛然起身,“不擔心?好一個不擔心!諾大的皇城尋了三四五六遍,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真是不必擔心!”他話鋒一轉,“宮內查了沒,三宮六院四府一閣,挨個查!今天找不到羽兒,你們該發配的發配,該砍頭的砍頭。”他的衣袖飄起,轉身坐下,一掌拍在龍椅之上,龍椅被拍開了一道裂縫,有些許血漬留在了上面。
“陛下您多慮了。”正值簡太醫給皇帝包住手上的傷,一人搖著小扇大步走了進來,腰上別著一個類似于私塾為師者所攜帶的教尺,雖已鶴發但精氣神哪里不敵少年郎?
李基見他來了,也是一口噎住,“孫愛卿,何出此言?”
“人有人路,鬼有鬼道,清羽公主鬼馬精靈,倘若不是自想要出去,就算是上古時期的老妖怪也很難擄走吧。”李基聽聞此言也稍有猶豫,想起她平日的作為,不禁暗自踏步過去,“愛卿也不必藏著掖著了,你的性情朕還能不了解?沒有十足的把握,用鉗子也撬不開口的,趕緊說吧。”
“臣昨日夜觀星象,一吉一禍,陛下您想先聽哪個?”孫有乾還賣了個關子。“我想聽的是跟羽兒有關的,誰tm管什么禍福!”
孫有乾在東西兩側侍立的文武官員的注視下又一次靠近李基,然后大手一攤,一個水晶出現在手中,流露出七彩霞光,昨日星象全然映在了這天穹頂之上。
“天狼、熒惑齊明陛下,大兇之兆啊。”這時一人驚呼起來。
“拖下去。”李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“誰允許你插嘴了!平定戰事什么的,慕宇一人領兵前往即可,也省的得他在我眼前跳!”
說起慕宇,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奇才,八歲隨父從軍押運糧草,但他為人性情不若一般兒童,做事認真嚴謹。九歲開始上沙場殺敵,屢獲戰功,十二歲當起了百人的小頭目,如今方才二十有余便已經在青龍軍中擔任左將軍一職,老將上官陽起都曾評價:“小子年方二三,從軍十五年,老夫當年尚不如此子。”
像這種奇才,歷代諸皇肯定都是大力拉攏,可李基偏不,堂堂女兒奴絕不認輸,尤其是長公主李如絮,也就是永樂公主,這樣難怪成天對著他說“木魚腦袋,木魚腦袋”的了。
孫國師也知道皇帝的性子有些急躁,便拱手而言:“這便是其一之禍比一下,你再看看這九曲星,那日公主出生,他方出世。”
李基一時產生了興趣,指著那九曲星,“此話怎講?”
“依臣所見,公主當年是那災日降生,但禍福相依,公主應是大福之兆,至于這九曲星便應是清羽公主的本命星象,而依臣所見,四圣星共侍九曲,公主殿下今日應是要遇到影響一生的貴人啦。”孫國師說完爽朗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