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像是喝起勁了,已經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了。
“你知道嗎?劉雅,你沒聯系我的這一個月我他媽是怎么過的嗎?我以為你嫌我煩,不要我了,所以我也不敢聯系你。”酒精像是融進了身體,灌輸到眼睛,知道眼睛脆弱,怕辣,于是嚴梅的眼淚防不勝防的流了下來,再加上迷迷糊糊的哼唧聲,感覺嚴梅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“傻瓜,我怎么會不要你呢?我只是見你情緒波動很大,想讓你調整一下。我不要我自己都不會不要你。”說著劉雅將頭靠在嚴梅的肩上,眼淚也落了下來。不知道什么時候,兩人從面對面坐轉變成了肩并肩。
兩個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,幸虧店里人已經走完了,不然看她們這個樣子,還以為出啥大事了。
“兩位美女,不好意思,我們店要關門了,要不兩位改日再來?”能喝到酒吧關門,想必也是海量,不過她們也沒點多少酒,哭著哭著時間就過去了。
“好的,老板,那我買一下單,你再給我兩瓶酒。”劉雅一邊說著,一邊挽著嚴梅跟著老板到了前臺。付完錢,劉雅拎著打包好的酒,挽著嚴梅搖搖晃晃地出了酒吧。
走出酒吧沒多遠,便有一個長椅,兩個完全失去平衡點的人跌跌撞撞地,好不容易坐到了長椅上。嚴梅把酒拿出來,用牙起開一瓶先遞給劉雅,然后又起開另外一瓶給自己。
“來,干。”兩人又豪爽地喝了起來。酒有點涼,夜也已深,喝下這口酒倒是讓兩人清醒了許多。
“雅啊,你知道嗎,你離開的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,我弟弟要結婚了,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聯系我了。”雖然清醒了,但嚴梅說話的聲音沙沙啞啞的,若是哪個男人聽到,可能會被迷倒,而這聲音傳到劉雅耳朵里,卻是女人內心的脆弱聲。
“啊!這不都是好事嗎?”劉雅表現出很驚訝,但是她知道,對于別人興許是好事,可對于嚴梅來說,那就不一定了。她表現出好奇完全是希望嚴梅把所有內心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,經過剛才的深聊,她知道嚴梅完全不需要調整情緒,她更需要的是一雙傾聽她內心的耳朵。
“好事?怎么說呢?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”嚴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慢慢的便靠在劉雅的肩膀上睡著了。劉雅把酒放在一邊,將嚴梅靠著的手臂往后稍微調整一下,然后另一只手瞬間扶住嚴梅的頭,她的動作,沒有讓嚴梅感到有絲毫變化。然后把手臂挽嚴梅的肩上,將她摟在了懷中,然后下巴尖靠在嚴梅的頭頂。
嚴梅睡的很香,劉雅望著天空,還有零稀的幾顆星星,對著她眨啊眨,她想,眼前的這個女人,經歷了各種挫折磨難,卻還是在不停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,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優秀,為什么閨蜜會選擇那樣的生活呢?難道女人就不能獨立嗎?女人就應該要男人養著嗎?女人就不應該有自己要追求的東西嗎?
椅子旁邊的燈光撒在她們的身上,四周都很安靜,卻仿佛那光又不是燈的,而是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此時,一個男人正朝她們走來,打量了一番,這個男人很矮,長得一般。劉雅看到他之后有點害怕,感覺像是一個壞人。那男人越走越近,但他并沒有看劉雅,而是將眼光一直放在睡著的嚴梅身上,像是要確認什么,此時劉雅心里有點慌張。
“這不是嚴梅嗎?”那個男人開口打破了這安靜。劉雅這時才稍微有點平靜,看來是熟人。
“您是?”劉雅也開口問到。
“哦,我是她一朋友,我叫劉溪南。”男人面帶微笑回答說,感覺很有親和力。
“哦,你就是嚴梅常提起的那個黃金單身狗啊,哦不,黃金單身漢。”劉雅突然口誤,把經常和嚴梅說話的方式用在這個地方,不過幸好她反應快,趕緊糾正過來。
“哦,她常給你提起我嗎?原來我在她心里是條狗呀。”劉溪南用調皮的語氣說。
“沒有沒有,那是我和她聊天這樣說,女生們都喜歡聊八卦,所以平時里篡改一些詞也很正常,剛才是我口誤,你不要介意。”劉雅趕忙解釋到,臉還有些發紅。
“我沒那么小氣啦,你也不要介意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不過這么晚了,你們怎么還在這里?”劉溪南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,只要他覺得自己讓對方不舒服了,總會想辦法解決這樣的尷尬。
“哦,我們出來喝酒,不小心喝多了,于是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。”劉雅也覺得很奇怪,這個男生的確像嚴梅所說的,很容易相處。
“原來如此,那我送你們回去吧!”劉溪南說完便準備去扶嚴梅,兩人扶著嚴梅走在這夜深的街道。三人行,必有我師焉,如是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