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說話真是喜歡拐彎抹角,反正他們此行目的也只有一個,如果不是因為蘭澤目前比較虛弱,干嘛這么費勁。
想到這里赤燕又覺得蘭澤折騰,明明沒有完全恢復,還不好好在幽州待著。到云龍國勘察以及索要東西這種車馬勞頓的事情,交由自己有什么就行?
赤燕翹著腿坐在內廳的椅子上,聽動靜得知,令人厭煩的人族已經走了。不過蘭澤遲遲還沒過來,這讓赤燕心下一緊,立刻起身走出內廳。
不出所料,蘭澤正伏著身子撐著木桌,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。
“唉,你就是太逞強了。剛剛修煉至此,還沒有適應這些力量就要出門。”赤燕嘴里這么說著,還是把酒放在一邊,小心地將蘭澤攙扶起來背到了內廳的床榻上。
蘭澤臉色很差,他雙目緊閉,伴隨呼吸加重臉部與頸部也開始發生變化:雪白的皮膚上開始出現青白色的鱗片,若隱若現。
赤燕只能在此守著,他聽聞一朝登峰造極,會因難以承受新的力量而虛弱。這種情況也只能依靠自身調整,如果沒辦法適應,勞而無功是其次,重要的自身會有性命之憂。
妖族記載了五百多年前的一妖登峰造極,亦是第一位踏過天門的妖。傳言當時天山燦爛炳煥,萬妖甘心臣服。
而今赤燕眼前,收復幽州的妖,也是如此,但赤燕作為見證者,可沒遇到記載中那種宏大場景。
元玉山后山,麟霜拿著那支玉笄出神。
凌晨麟霜剛把云昱送到,飛鳥便告知她,玄璃昏厥在水潭。
她匆匆趕回將玄璃帶回屋內,直到現在還在玄璃還在床上。
最多一半功力,怎么要睡這么久?
麟霜朝床上瞥了一眼,玄璃今日倒是睡的很安穩,連夢囈都沒有。
凌晨的游龍蜿蜒盤踞,讓麟霜記憶猶新,這樣的招式曾經屬于那位故人;也不知玄璃醒來,能不能記起自己。
“醒來了就不要裝睡了。”呼吸稍微改變都讓麟霜發覺玄璃在裝睡,她說完便拿起茶壺倒水,嚇唬嚇唬仍想貪睡的玄璃。
有被發現了,我心里嘆氣,我可是剛剛醒,哪里有什么賴床?
難道要像勤娘子一樣,見光就彈開被子?
縱使有怨言,一聽到嘩嘩水聲,我也是不敢怠慢睜眼就坐起來,對上淡定喝水的麟霜。
“我的好麟霜,良辰美景正是休息好時候,你沒看到……”
“太陽都要曬屁股了。”她看都沒看我,一邊喝水一邊指了指房梁。
“你瞎說,我在屋子里,太陽怎么曬屁股。”我起身下床,坐到她跟前拿起她放下的茶杯,又幫她倒了杯水,一臉殷勤。
“今日凌晨,你倒是表現很不錯,能讓云昱有所忌憚。”麟霜收好玉笄,抿了口水,臉上有些贊許。
一睡醒就聽到麟霜夸贊,不免有些得意,我沖麟霜擺擺手,眉飛色舞道:“這有什么。這個云昱特兇,一見到我就要掐死我,不過我后來發現,我好像比他厲害!要我再看見他,肯定不客氣。”
邊說我還邊抱拳,將手指關節咔咔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