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利用環境加強功力,還想起了什么嗎?”麟霜對我的心路歷程毫無興趣,反而抬眼正經地問我,眼神中甚至浮現出一些期許。
我有些發怔,她已經知道我的真身了?
還不等我開口,她仿佛已經讀懂了我的想法,神色又變得暗淡,臉上的失落不知為何卻讓我倍感難受。
“看樣子是沒記起來。”她別過臉,喃喃自語,眼神也無光。
我咬了下嘴唇,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,拉起麟霜的手:“麟霜你別這么難過,不就是這些修為術法嗎?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了,你看我之前也可以做到箭雨呀。”
我以為麟霜是在為我的功力擔憂,目前我也確實沒有那么厲害。盡管想起了自己的真身想起了自己從何而來,也不代表我功力與日俱增。
依照凌晨看來,我目前還是只能在療傷的基礎上增添異彩。
她默默地看著我,讓我有些心虛。
但見她勉強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,我便鼓起勁,和她開始復述昨日驚心動魄的下山上山之路,希望她轉移注意力。
玄璃繪聲繪色的樣子確實讓麟霜沉浸,總會令她想到那位故人;她與面前的玄璃一樣,總是和自己說各界奇聞;雖然很多都是她編撰的,明明過的很不自在,卻要比當初的自己樂觀太多。
“麟霜我有句話講了你可不能罵我。”聒噪的玄璃突然停下,故作嚴肅地拍拍有點走神的麟霜。
“那要取決你說什么。”麟霜端起茶杯,正要喝水。
“云昱長得還挺好看的,就像是人們書畫中的那些翩翩公子,比師兄,比東陵都好看。”
麟霜剛喝一口水,聽倒這話直接咳嗽。
她重重放下茶杯,狐疑地瞪了我一眼:“膚淺。”
“你放心,長得再好看,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,上來就要命。”我拍拍麟霜的肩膀,教她放一百個心。
這時她恢復了往日的冷淡,起身拉著我出門,我暗自叫苦:怎么這就開始切磋了。
“你要是喜歡皮相好的,妖界多的是。”麟霜一撒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出手,我左右回躲出掌抵擋。
麟霜來勢洶洶,拳頭靈活輕快,讓我不敢分心。
正午陽光下雙方拳來掌往,幾回合下來我有些疲憊,烈烈陽光熱到讓我呼吸急促。
結果是我肩膀挨下一拳,縱使麟霜出手不重,也讓我踉蹌后退好幾步。
我揉了揉肩膀,連忙認輸,躲進了溪流中。
“以后別中午打行嗎?”我將臉微微浮出水面,朝岸上的麟霜抱怨,她怎么就不覺得熱呢?
“你以為每次遇上麻煩,都能恰好在有利你的環境嗎?稍微表揚一下就得意,云昱都沒讓你見識燎炏兇險。”
“他不讓就不讓唄……有時候認輸也不是很丟人的事情。”面對麟霜的質問,我心里也沒底氣,越說越小聲,最后將頭徹底潛入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