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內宮侍衛休息的房間內,李云兮睡意全無。閉著眼,在腦海中不斷找尋,自己前世關于“醉花軒”的點滴。
半晌,李云兮猛然起身,想到什么似的,坐在桌案前寫了封密信。
喚來白樺,將信交于她。左傾辰的記憶告訴她,白樺不單單是驃騎將軍白巖的孫女,還是“青羽閣”的人。
“統領,您還在懷疑‘醉花軒’是嗎?”白樺接過密信,蹙著眉頭,臉色有些遲疑。
李云兮一怔,聽白樺的意思,左傾辰應該早就懷疑這家青樓了。淺淺的點了點頭,“一家青樓而已,居然將分店開得遍地都是,我就不信沒問題。”
“她們真的會是花旗細作?看著柔柔弱弱的,不像會武功啊。”
李云兮抬起頭,輕瞥了眼白樺,“有些人真的不可貌相,我也不大確定,因而想要證實一下。回稟皇上時,總不能說,是我猜的吧!”說完笑了笑。
白樺出去后,李云兮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、順利。
他趙安賢好歹也是個正常人,怎會愚蠢至此?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,迷迷糊糊的伏在桌案上睡了過去。
再度醒了,已近黃昏。李云兮伸了個懶腰,正了正衣衫,準備去當值。一個黑影印在門口,那人似乎很是焦急。
李云兮下意識以為是白樺,“少見呀!今兒怎么這么勤快?往常……”
回過頭一看,居然是左傾寒,先是一怔,急忙將他拉了進來。四下看了看,關上門,“哥,你瘋了,擅闖內宮可是死罪。”
“顧不上了,你就告訴我,太子要被賜死的消息,是真是假?”
左傾寒上前死死的抓著李云兮的胳膊,搖了幾下。
李云兮卡了卡眼睛,驚愕的看著左傾寒,“這些話,你從哪兒聽來的?”聲音中透著驚愕與清冷。
這個不過是她與皇上設的一個局,目的是查出宮中細作。皇上會故意告訴幾個主要官員,以及身邊宮人。而這些人中,并不包括左傾寒。
左傾寒神情中透著焦慮,或許是過于激動,口吃的說道,“我……我就問你,是不是你的提議?早上你見過皇上,之后就……就傳出這個消息。”
李云兮閉上眼睛,穩了穩情緒,“左傾寒,我再問你最后一次,到底是誰告訴你的。別逼我!”
李云兮低著頭,他不敢去看左傾寒的眼睛,她怕他便是細作。
左傾寒聽見李云兮喚自己名諱,震驚、氣惱一股腦的涌了上來。吼道,“你膽肥了?你叫我什么?”
“這個不重要,快說,到底誰告訴你的,別逼我動手。”李云兮別過頭,吸了吸鼻子。
左傾寒覺察到事情的嚴重,低聲道,“晨起,我的副將說的。我就想來問問你。”
李云兮仔細看著左傾寒的眼睛,確認他沒有撒謊。長舒口氣,“以后別聽風就是雨,你那個副將叫什么?”
“顧弘毅!”
李云兮冷著臉,點了點頭,“好,帶我去見他。”頓了頓,鄭重的看向左傾寒,“你進內宮的事別跟任何人說,別人問起,就說在宮門口碰見的我。”
左傾寒從來沒見過妹妹這副神情,一時間有些發懵,怔在那里不動彈。
“走了,帶我去見他顧弘毅。”李云兮推了推左傾寒。
左傾寒緩過神,瞥了眼她,“你不當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