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兮蹲在門口抽噎著,左傾寒小廝走出來,“小姐,大少爺喚您進去。”
李云兮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跑到左傾寒床邊。
左傾寒嘴唇微白,模了摸李云兮的頭發,勉強擠出一記微笑。低聲說,“你快輕點哭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!”
李云兮無心玩笑,已經抽泣著,“對不起,哥哥,對不起。”
“嗨!要哥哥干什么用的?不就是保護妹妹,幫妹妹抗雷的嗎?”左傾寒艱難的伸出手掐了掐李云兮的鼻尖,臉上始終掛著笑意。
李云兮猛然想起什么,將滿屋子侍者趕了出去。
“你這丫頭,又要作妖了是不是?你一天……”
李云兮嫌左傾寒太聒噪了,直接點了他的啞穴。
擦去臉上的淚痕,剛才光顧著哭了,都忘了左傾辰的師娘可是百草閣的傳人。她跟著師娘也學了幾招,此刻正是一展身手的時候。
李云兮不顧左傾寒驚恐怖的眼神,呆坐在他身旁細細搜索著關于醫術的片段。
費了半天勁著,終于想到了針灸療法。又不知從哪找來了銀針,攤放在左傾寒眼前。左傾寒的眼神中,流露出哀求與恐懼。
“別怕,哥,我針灸技術好著呢!”說完拍了拍左傾寒的后背。左傾寒面部,瞬時變得扭曲難看起來。
一連三日,在“李氏酷刑”的折磨下,左傾寒拖著沒太好全的傷,緊忙回宮述職了。
李云兮,也很快也結束了“閉門思過”的處罰。當值第一日,便招來了調查火情的三名侍衛。
三人分別在柴草垛附近發現火折子,以及有柴草上明顯有被人潑過火油的痕跡。
白樺看著三人走遠,湊到李云兮身旁,“統領,屬下發現一名叫秋兒的宮女形跡可疑,事后便消失不見了。”
“嗯,這個秋兒,她都跟過誰呀?”
李云兮顯然對這些匯報并不滿意,垂著頭擺弄著佩劍的劍穗。
“統領,您猜她上一任主子是誰?”
白樺看四下無人,滿臉得意的笑著,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。
李云兮被她的神情吸引了,湊上前,“呃……不會是三皇子吧!”
“統領英明!一猜一個準!”白樺激動拍手來。
李云兮輕哼了一下,看向遠處泛紅的天際,“這有何難猜?最近我就得罪他比較狠,他不報復我才怪呢!”
李云兮頓了頓,回頭看向白樺,“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連累我家兄長。”
白樺聽李云兮的意思,像是又要有行動了,興奮的盯著她的臉頰,“全聽少主安排!”一激動換了稱呼,卻自覺得壓低了聲音。
李云兮看了看四周,瞪了白樺一眼,“這兒畢竟是皇宮,說話還是注意些。”
“是!屬下一定注意!”
“這你派人盯著三皇子和‘醉花軒’,先別行動。等我下次休沐回來再說,咱們玩點有意思的。”
李云兮滿臉壞笑的伸了個懶腰,將佩劍再次放回腰間。
眼看宮門要下鎖了,五皇子趙安然匆忙的沖道李云兮面前,輕輕撞了她一下,嘴里喊道,“讓開,宮門下鎖了,本王便出不去了。”說完一溜煙沒影了。
李云兮低頭一看,剛剛那一撞趙安然塞到她手中一張便條。李云兮淺笑了一下,搖搖頭,繼續巡視。
三更天李云兮借口小解,打開便條,歪歪扭扭的字跡,很難便讓主人。但從落筆的習慣斷定,是趙安皓所寫。上面僅有短短一句話,“秋兒,姑母系‘醉花軒’老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