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傾寒早起當值便聽到消息,三皇子母親章美人,在“養心閣”門前跪了一夜。
皇上下朝回來見了她,不一會兒便傳出是釋放趙安賢的旨意。理由是三皇子受人巫蠱迷惑,神志不清以,至于說出此等大不敬的言辭。
旨意傳到左傾寒耳中,他自然有種,意難平的感觸。憤憤的請了假,他想回府找李云兮商量對策。
來到李云兮房門去,氣呼呼的一腳踹開了門。
砰的一生巨響,險些將李云兮從床上震下來。李云兮緊抱著被角,滿眼迷茫四顧環視著。
看見左傾寒后,又躺了下來。緊蹙著眉頭閉上眼睛,“哥,你有病啊!我還沒睡醒呢!”
慵懶的聲音,帶著嬌嗔,軟塌塌的砸在左傾寒的臉上。
“睡!睡!睡!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嗎?我都快氣死了!”左傾寒僅存的一絲理智被李云兮的“漫不經心”消耗掉了,伸手便去拉她的胳膊。
撕扯之下,李云兮的睡意也沒了。坐起身,捋了捋蓬亂的頭發,“好了!不睡了就是了。你先出去,我換好衣服就來。”
當李云兮聽完左傾寒的講述,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,眉毛也立起來了。抓起茶杯,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“先穩穩情緒,你畢竟是‘青羽閣’少閣主,有什么法子嗎?”左傾寒這會兒,反而顯得冷靜許多。
李云兮剜了他,無精打采的垂著腦袋,“哥,你也太看得起我了。‘青羽閣’是聽皇命行事,不是教皇上做事。我有什么辦法?”李云兮踢了踢摔碎的茶杯殘骸。
“誰讓你教皇上做事了?你氣糊涂了?”左傾寒瞥了眼李云兮,神情有些不自然。吞吞吐吐的說,“你偷丹藥的事我聽父親說了,是為了我對吧!”
李云兮怔住了,極力躲開左傾寒的眼神,“少臭美,我是為了查趙安賢,跟你沒關系。”
左傾寒笑了笑,“呵!隨你怎么說。你既然再查趙安賢,那應該很容易知道他是否……”
“不行!如今不是收網的時機。”李云兮打斷了他的話,兩只手插扣在一處。
左傾寒猛然站起身,“為何?現在不揭穿他,留著他繼續作惡嗎?你別忘了,是咱們抓的他,他不報復才怪了。”
“怕了?堂堂左統領也會怕?”李云兮撇了撇嘴,搖晃著腦袋。
“昨晚那么一折騰,恐怕大家都知道你是‘青羽閣’的了。他若出來,第一個對你不利。”左傾寒緊緊拉著李云兮的手肘。
“熱!哥你先放手!”李云兮滿不在乎的笑了笑,“哥你想多了,他早就知道我身份了。而且已經著手對付我了。上次走水,就是試探,他想看我敢不敢接招。”
左傾寒滿臉茫然,這些話她從未說過。伸出手拍了拍李云兮的肩膀,笑了笑,“以后這些不用自己扛,你還有哥哥呢!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!
李云兮覺得這一刻好溫暖,點了點頭,眼角濕乎乎的液體模糊了視線,“哥,他出來后必定報復咱們,咱們多加小心便是。我暫時動不了他,他畢竟是皇子,動靜太大不好。”
左傾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,空氣變得異常安靜,樹上的喜鵲會意的停止嘰喳。風兒也放緩了急行的腳步,樹葉緩慢的搖擺著。
“哥,關于趙安賢的事以后你少摻和,最好什么都別管。”
李云兮細嫩的聲音,化作一道驚雷,劈中了左傾寒。他一時語塞蹙著眉頭,死死盯著李云兮,“你有病啊!胡說八道什么呢!”
“別忘了,我有少閣主去這層身份做保護。皇上多半會看在我師父面子上,不會太過苛責我。趙安賢那里再怎么折騰,不過就那幾招。”
左傾寒點了點頭,心中難免還是不放心,“那倘若真如你所說,他栽贓你,你會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