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左傾寒走遠,李云兮忍不住右手拄在茶桌上打著瞌睡。趙安皓看她實在有趣的緊,索性這會兒沒人,走上前蹲下來,看著她那困著點頭的神態偷笑。
看了半晌,實在忍不住,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。
李云兮困意正濃,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疼痛,伸手揉臉,碰到一只手。不耐煩的蹙了下眉,“拿開!”
慵懶的聲音說完后,困意再度襲來。吧唧了一下嘴,再度睡了過去。
趙安皓都快笑出聲了,聽見遠處傳來的腳步聲,急忙收斂了笑容,坐回位子上。
頃刻,侍女端上兩杯茶水,恭敬的奉上茶隨后就出去了。
李云兮手肘許是支撐太久了,亦或是睡得沉了些,猛然頭滑脫手心,額頭砰的一聲可在茶桌上。正磕在額頭上的傷口,之前遮掩的妝粉脫落下來。
“哎呦!”李云兮被疼痛驚醒,大吼一聲,伸手揉著額頭,她抬頭的一瞬間,趙安皓恰巧看見額頭上隱隱的紅印。
趙安皓放下茶杯,走上前,一把拿開她捂在頭上的那只手,“怎回事?都這怎么一塊紅一塊白的?”伸手蹭了蹭她額頭,徹底蹭掉了妝粉,“說,怎么弄的?”眼色中滿是擔憂。
“你別吼我!我頭疼!你一吼就更疼了。”李云兮賣起可憐來,這是她最擅長的把戲。
趙安皓心疼得揉著她的傷口,眼淚銜著淚,輕咬了下嘴唇柔聲道,“對不起,我太著急了。你怎么弄的?腦袋怎么傷成這樣了?疼嗎?”
李云兮看著他的神情,心里既感動有又溫暖,“有人說,腦袋受傷容易變傻子,你會嫌棄我嗎?”
趙安皓看了看她,笑了,“說的好像你很聰明似的。受傷了也不知道說,拿著面粉做掩飾。還有比這更傻的人嗎?”
趙安皓再也控制不住反復看著傷口,輕輕的在傷口上親了一下,幾滴淚同時落在傷口上。
“二位,注意點行嗎?”
左傾寒沐浴更衣后,換上一身墨色的便服。剛走到大堂,便看見這一幕,立即捂上眼睛。
李云兮臉紅的不亞于火燒云,瞪了一眼趙安皓,將他推倒一旁。雙手交疊放在茶桌上,頭也深埋了進去。
趙安皓看著李云兮的舉動,更是尷尬,臉上如同灼燒般火辣,“傾寒,我……我剛剛只是,幫傾辰查探一下傷口。”
趙安皓腦子這陣已經不大靈光了,將李云兮有意隱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李云兮的頭埋得更深了,她越聽越氣,伸出腳狠狠踩了一腳趙安皓。這或許反倒證明了趙安皓所言的真實性。
左傾寒一把拉起李云兮,仔細打量著她的額頭,在看看趙安皓,“怎么傷成這樣?都破皮了。”
趙安皓撇了撇嘴,指了指李云兮,“我問了,不說。”
“不就小蹭破點皮而已,也至于你們這般大驚小怪的。”
左傾寒冷著臉,“滿嘴胡說八道,你先回房間去!”
看李云兮走遠,左傾寒將大堂的門關上了,“太子殿下,這些話臣早就想說了。父親與我不求她大富大貴,只希望她平安喜樂。”
“傾寒,我向你保證,我定不會讓她受到委屈。”
趙安皓伸手去扶左傾寒,卻被他推開了。
“殿下,臣的妹妹很像那個人,可她不是任何人,她只是左傾辰。”
“傾寒,我清楚告訴你。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做旁人,這其中有許多我解釋不清的東西。但,請你相信我,我不會傷害她的,我保證。”
趙安皓蹲跪下來,扶住左傾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