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兮將皇上釋放左傾寒的旨意藏在懷中。再度,假扮成看守進入大牢。
李云兮遠遠的看見,左傾寒牢房內多了一人。這會兒二人正在聊天,李云兮躲在隔壁牢房旁,悄聲聽著。
那人拍了拍左傾寒的肩,砸了砸嘴,“老弟,你這混的不行啊!連個看你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誰說的?我妹妹可是總來看我的!”左傾寒有意提高了聲調。
“蒙誰呢!咱們幾乎前后腳關進來的,我媳婦可來三次了,每次都給我送好吃的。”那人銜著一根枯草神氣十足。
左傾寒推了他一下,“我妹妹可是巡防司的統領,怎能像一家庭主婦那般清閑?”
“得了吧老弟!我看,你就吹吧!你怎么不說,她現在就把你救出去?還巡防司!還統領!我呸!”那人在地上啐了一口。
李云兮看著左傾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,撤掉了自己身上看守的衣服,露出來巡防司的官服,走上前,“哥,早啊!這位是你室友?”
左傾寒剜了她一眼,氣鼓鼓的側轉過身子,不看她。
李云兮正了正神色,輕咳了一下,從懷中取出圣旨,“左傾寒,接旨!”
左傾寒怔住沒動,緊忙湊近李云兮,“妹妹,假傳圣旨可是死罪。”
張茂從不遠處,小跑著到了李云兮跟前,“我的小祖宗,老奴就慢了那么一會兒,您還真敢自己傳旨!”說完一把奪過圣旨。
“我這不沒傳嗎?”李云兮小聲嘟囔著。
張茂搖著頭,“左傾寒接旨!”
張茂宣讀完圣旨,走到左傾寒身旁,“左統領這次受委屈了,如今事情已查清。皇上賞兩位左統領三日休沐。”說完扶起左傾寒。
“多謝張公公。”
李云兮一夜未眠,這會兒正倚靠在牢房柱子上睡著了。
張茂嘆了口氣,悄聲道,“小左統領,從外地回來,聽說了您的事就沒閑著……”張茂講述著,幾日來李云兮為還左傾寒清白做的事情。
“傻丫頭。”左傾寒看站著都能打鼾的李云兮,鼻子酸酸的。本想背她回府,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臭味打消了念頭。站在門口,陪著她打盹。
“傾寒,恭喜了!這回本宮……”趙安皓遠遠的看見打盹的李云兮,止住了聲音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,這幾日為臣奔波!”左傾寒向趙安皓施禮后,悄聲說道,“臣都聽說了,您這次為臣操碎了心。”
趙安皓也悄聲道,“傾寒,你多禮了,咱們無需如此客套。”
張茂無奈只得跟著悄聲道,“殿下、左統領,老奴先行告退。”
“啊!”李云兮大喊了一聲,“你們說話嘰嘰喳喳的,跟說悄悄話似的,聽得我難受!”李云兮擦了擦口水看了看趙安皓,“太子,早啊!”
趙安皓有些掛不住,給她使個眼色,咬著牙縫說,“這么多人看著,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啊!行個禮意思意思就行。”
李云兮打了個哈欠,跪地給他來了個三跪九叩,“這個面子怎么樣?”
趙安皓沒理她,將手臂搭在左傾寒肩膀上,“傾寒,回頭本宮向左將軍告狀,你可得幫著我……”
三人嬉笑著離開天牢,趙安皓跟著二人一同回了“將軍府”。
府上下人迎上前跪地叩首,管家于二,激動得淚流滿面,“大少爺、小姐您二位,可算回來了!”
左傾寒百感交集,一時不知如何回復,一股莫名的淚低落在手臂上,“這幾日辛苦大家了。”
寒暄過后,左傾寒引著太子來到大堂,吩咐下人看茶后施禮便要告退,“太子您先小坐一下,容臣沐浴更衣后再與殿下敘話。”說完轉推醒了瞌睡中的李云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