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查到劫天牢的人身份嗎?”李云兮揉了揉臉,低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茶杯。
洪叔起身將內堂的門關上了,再次坐回位子上,“是‘醉花軒’手下做的,他們私下豢養了不少高手。”
“通往花旗國的線路,有幾條?”
“如今,只有密柳林那一處。”洪叔說著拿出地圖指給李云兮。
“好!我去追人。煩請洪叔派個人去我府上告知一聲,說我有事去師父那里了。”李云兮揉了揉臉走到后院,換了身裝束,騎上一匹馬走了。
走到街口,李云兮隱隱的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。清早逃跑的,只有一條路。官兵再不濟,也能追上啊!即便打不過,總會知道他們的行動軌跡吧。
馬兒走著走著,突然停下來。呼嚕嚕的搖了搖腦袋,李云兮險些被它摔下來。
“臭馬兒,你要謀害我呀。”李云兮輕輕拍了拍馬頭,雙腳用力的夾了夾馬肚子。馬兒依然不動。
李云兮氣呼呼的瞥了它一眼,猛然抬頭,看見“醉花軒的招牌,“臭馬兒,不用看就知道是空的,沒人早跑了。”
說完這話,李云兮怔了片刻,“大家都以為沒人了,或許還有人?馬兒你說對嗎?”
馬兒呼嚕嚕叫喚了兩聲,再度搖了搖腦袋。李云兮下了馬,“馬大哥,你別出聲,這次我若真捉到人。你頭功,仗義吧!”說完躡手躡腳走進“醉花軒”。
進入“醉花軒”,李云兮左右環視了一下,滿地都是殘破的桌椅
舞池的珠簾散落一地,酒杯、懶散的倒在桌子上、地上。
猛然西北角的欄桿處,飛出三支飛鏢,李云兮閃身躲過了。剛剛站穩,身后再度飛來一道銀晃晃的鐵鞭。李云兮翻身向左閃開了。
使鞭子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,三五招過后,李云兮暗自唏噓,這個女孩年紀不大,出手卻異常老辣。
飛鏢再度從西北角飛出,李云兮暗自憤恨自己,出門沒帶太急,居然沒帶兵刃。此刻只能奮力躲閃,半點還手的余地也沒有。
半個時辰后,李云兮有些體力不支,氣息急促起來,一個不留神實實在在的挨了一鐵鞭。
再度醒了,李云兮眼前漆黑一片,“什么鬼地方,還這么臭。”李云兮捏住鼻子左手在身前亂劃著,腳下幾乎是蹭著前行。
半晌,臭味沒了,李云兮肩膀隱隱作痛。她咬牙又前行了一段路,左手終于觸碰到一個障礙物。
再三確認是個石門,李云兮松了口氣。摸索了半會兒終于找到了暗硝,門開了。
一片陽光晃得眼睛無法睜開,李云兮走出來。看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,群山環伺。“這是山谷?”李云兮自言自語的走向草叢。
或許是脫險了,之前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。傷口的疼痛也變得猛烈起來,直接摔倒在草叢中。
她的意識漸漸模糊,鳥鳴、蟲吟,交疊著。一位身著素白輕紗的女子,將她扶起,往她嘴里灌了些液體。李云兮隨后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左隱在庭院中等到了日暮西山,也不見女兒回來。管家于二走了上來,“老爺門口有一小乞丐求見,老奴攆也攆不走,只能把他帶來了。
于二閃身,小乞丐,臟兮兮的小臉出現在左隱面前。小孩十分規矩的放下自己的破碗,跪地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。
左隱勉強露出一記笑容,“孩子,加起來吧!你可是餓了??”不等小孩回復,左隱看向于二,“去!廚房拿些飯食出來!”
于二走遠后,小乞丐挪了挪瘦弱的小身板,將臟兮兮的小手攏在左隱耳畔。一副要說重大機密的模樣,“少主說,她回‘青羽閣’住幾天。”
小乞丐,回頭看見于二手中的白饅頭,抓了兩個,撒腿便往外跑。
左隱細細品味著小乞丐的話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寫了封書信,差人送往“青羽閣”。
“老爺,您不信那小孩兒的話?”
于二,擦拭著左隱的佩劍。看了看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左隱。他跟著左隱,快四十年了。二人即是主仆,又是彼此的知己。
“你見過,離家出走的好會告知自己的去向的?”左隱臉上滿是擔憂,“怕是遇到麻煩了,不愿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