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傾寒跪下看著陳院判,“陳大人,傾寒求您了,救救小妹吧。”
趙安皓怔怔的看了半晌左傾寒,又怔怔的看向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李云兮,走上前,才看見李云兮的左手一塊黑紫色。
趙安皓用手撫摸著李云兮的臉頰,笑著看向她,“小丫頭,這回知道,為何不讓你插手了吧。”
淚水滴落在李云兮的臉頰上、嘴角上,拉了拉的手臂,“起來了,懶蟲,別裝睡了。我……帶你出去玩,好不好?”
左隱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,掩著嘴角,將臉看向墻壁,渾身抖動著。
房間里除了抽泣聲,再也聽不見旁的聲音。
“小淘氣,怎么了?朕忙完就趕過來了……”皇上沒帶隨從,只身來到“將軍府”,推開門的一剎那怔住了。
所有人施禮過后,趙安皓倚靠在李云兮身旁的床框上,拉著她的手。
“中毒了!”趙安皓懶言懶語的拋過來一句。
“中毒?好好的怎會會中毒?陳院判,這丫頭中的是什么毒?可有解毒良藥?”
皇上伸手摸了摸李云兮的頭發,再看看發紫的手背。心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,緊忙吸了吸鼻子,調整下呼吸。
“微臣該死,未能查出小統領所中之毒……”
“罷了,去請寧王。他徒弟受傷了,他總不會不來了看看吧。”皇上掃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所有人,最后目光落在左隱身上。
“臣,遵旨。”左隱施禮便要出門。
“不必了,臣弟已經來了。”趙晉寧推門進屋,看見皇上淺施一禮。
原來,李云兮回到府上便昏倒了,白樺覺得事情不對勁。仔細查看一番,發現了李云兮左手上有一片暗青色,上面有一個細小的針孔。
她回想起少年假扮老者,拍過李云兮的手背。應該,就是那時下的毒。
白樺自覺得此毒非同尋常,便趕回“青羽閣”去找趙晉寧求救。
趙晉寧仔細查看了李云兮的手背,蹙起眉頭,“是一種奇異的蠱毒,好在不嚴重。”
“她不是不會輕易中毒嗎?為何?”左隱站起身,一把抓住趙晉寧的手腕。
“話是這么說,這個蠱毒很奇特。若是不解毒,以她的體質,倒不會死。只是很有可能,永遠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那怎辦?”皇上轉過身,將手搭在弟弟的肩膀上。
趙晉寧瞥了眼肩上的大手,“安心,這不還有我呢!你們都出去吧,相信我,不會然后她有事的。
眾人看著趙晉寧嚴肅的神情,誰也不敢多問。都走出房間,在院子里等候著。
一個時辰后,趙晉寧走出房間,臉上神色舒緩了許多,“都安心吧,小家伙沒事兒了。她說,她想回‘青羽閣’小住幾日。我答應了,正好,婉瑜總惦記她。”
“朕不同意,她剛解毒,身體還沒恢復。那么老遠的路,吃得消嗎?”
皇上不敢看趙晉寧的眼睛,對于這個弟弟,他總是心懷愧疚的。因而但凡他的請求,只要不過分,基本都是同意的。然而這次,他不想讓步。
“呃……閣主,不怪皇上不同意。這丫頭身體,恐怕真的不適合長途跋涉的奔波。不如,等她在好些再說?”
左隱擔憂的看向房門,仿佛李云兮就站在那里。
趙晉寧點了點頭,壓低聲音,“小丫頭,心情不好,情緒挺低落的。她都跟我說了,你們停了她的職。我是她師父,還是她的小舅舅,怎么就不能帶她走了?”
“呦!那您,可還記得自己是寧王殿下嗎?”
皇上瞥了趙晉寧一眼,以他對自己弟弟的了解,這師徒二人不知又“密謀”什么呢。
他現如今,最后悔的,就是將左傾辰交由弟弟趙晉寧教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