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兮扶住了他,“老人家不必如此,‘百草閣’與‘青羽閣’淵源頗深。小人,定會盡力而為。請老人家,還帶我去看一下病人吧。”
“少俠里邊請,您看看……究竟是中了什么奇毒?”
洪叔臉憋得又紅又脹,用顫抖的雙手指了指床榻上的三人。
李云兮一一為其診脈,半晌走到洪叔身側施禮道,“三位姑娘,應該是中了一種叫“蝕骨”的西域奇毒。”
洪叔再度跪地,“老朽,求您救救她們!她們都還是孩子!”
李云兮,看著這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淚水,心中便是一陣劇痛。立即扶起洪叔,“老人家,先去外邊等候‘百草閣’規矩。診病不得有外人在場,望老人家恕罪!”說完淺施一禮。
白樺焦急的看著李云兮,欲言又止。李云兮看出她的擔憂,笑著暗暗的拍了拍她的手。
半晌,李云兮走出房間,雙手背著身后。緩步走到洪叔近前,點了點頭。
“半個時辰后,三位姑娘便可蘇醒。十日之內,不得使用滋膩之物,半月后正常飲食便可。小人還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李云兮飛身一躍,翻墻離開了,白樺緊緊的跟在她身后。直至到了不遠處的樹林旁,李云兮停下來,一口黑血嘔出。
“少主,您不是說,沒事兒嗎?”白樺急得都快哭出來了,一直捋著李云兮的后背。
李云兮向她笑了笑,“沒看見是黑色的嗎?沒事兒了!走吧,剛才這東西,憋在我胸口很是難受。這會兒,舒坦了。”
李云兮擦了擦嘴角的血漬,伸了一個懶腰。
“都吐血了,怎會沒事兒?再有為何會是黑血?”白樺依舊不放心,追問個不停。
“好了,別擔心了,你看我這臉色是不是很紅潤?”
李云兮掀開輕紗,笑盈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,“其實這就是一種,‘百草閣’秘術,能凈化血液。他們中毒已久,即便有解藥,恐怕余毒一時也很難清除。這是最好的法子。”
“少主,這次您回去變化真不小,居然學會這么多。”白樺坐在李云兮身旁,眼中透著崇拜。
李云兮閉著眼睛,頭倚在大樹上,“挖苦誰呢!這些都是身為少閣主應該會的,從前是我太貪玩了。害得你們受苦了,如今不會了。”
蝴蝶、蜜蜂嗅到了花叢中蜜糖的味道,在二人身后的野花從中盤旋飛舞。
李云兮伸手拉住白樺的手,“剛剛怎么說也動了氣血,這會兒有些乏了。我想睡一會兒再回府,以免被母親察覺異樣。”
白樺笑著點了點頭,將自己的手臂伸開為李云兮做枕頭。
一柱香的功夫,李云兮便恢復了。睜開眼睛,趙安皓正看著自己,“睡醒了?”說著抱起李云兮便往“將軍府”走。
“這兒是大街上,你快放我下來!你這樣,我以后可如何見人呀?”李云兮不斷扭動著身子,試圖掙脫他的束縛。
趙安皓抱得更緊了,瞪了她一眼。淺笑著,“你這樣更丟人,不知道的以為我抱了一條鯉魚精呢!你若實在就得害羞,把頭埋起來會好些。”
“真的?”李云兮不再掙扎,仰起臉盯著趙安皓的下巴。笑了笑,“我試試!”說完將頭真的埋在趙安皓的懷中。
白樺捂著嘴一路偷笑著,跟著二人身后。
一進“將軍府”,趙安皓便引起眾人注目,紛紛起身施禮。李云兮在他的懷中,早已睡熟,時不時的傳出微弱的鼾聲。
因為頭埋著,黑色的斗篷又成功的掩蓋她的身形。眾人皆好奇,趙安皓懷中是為何物。
“太子殿下,您抱著的是什么東西,叫聲有點怪啊!”左傾寒湊上前想要看個真切。
左隱、趙縉云雖然也好奇,但礙于顏面,只是遠遠的張望著。
趙安皓抿著嘴,看向眾人,“本宮路過西郊樹林,看見傾辰正在樹下小憩,就把她抱回來了。”
趙縉云掩住嘴笑了半會兒,“這孩子定是玩累了,多謝太子照管。”說完示意左傾寒接過李云兮。
“姑母說笑了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趙安皓剛要回禮,李云兮一下子醒了。掃視一圈,臉一下子紅到脖頸,猛然竄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