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隨著嚴冬的即將到來,隨著他們距離匈奴的地界已經越發的近了,他們必須要和冒頓取得聯系,不然的話他們就算是繞路,人家匈奴的鄰居月氏也不可能允許六七千人馬從他們的境內而過,沒有匈奴的接應,就算是項羽想要到人家的領土里面去,那都是極為困難的。
而在項羽手底下的這些人里面,能承擔使者重任的顯然也就只有張良,作為這個想法的始作俑者之一,張良也當然知道項羽需要的是什么,所以他毫無畏懼的請命,獨自帶著數個侍衛,穿過月氏的領土,作為楚國公子項羽的使者,前往匈奴的領地跟匈奴談判。
好在冒頓并不是他的老爹頭曼那么剛愎自用的人,他十分渴望了解大秦的一切,所以對于項羽這個名字那當然也是時常能聽到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冒頓見了張良,拿到了張良手里的信件,而且讀完了。
這要是按照匈奴人固有的思想來看,你項羽在跟人家嬴高的戰斗中都敗了,這次就算是剩下了點人到了我匈奴的地界,那也是屁滾尿流的逃荒過來的,這么個情況你還在這跟我裝大瓣蒜的話,那我能饒了你嗎?
但是冒頓顯然就是一個**型的匈奴單于,自己老爹的坐騎,自己好看的媳婦那都是說送給人家就送給人家的,哪個匈奴的單于會這樣?但是他就會。
“項羽,有什么?他又要什么?”
冒頓聽了張良的話之后只不過是微微一笑,之后簡單的問出了這么個問題。
別看這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,但是這對于張良來說無疑是最難的問題。
張良知道,在他剛才遞給冒頓的那封親筆信里面,項羽不論是用詞還是什么,都是站在跟冒頓平行的角度上說的。
書信里面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我項羽來這,那是跟你冒頓合作的,我可以幫助你滅了你周圍的其他勢力,最終當然是一起滅了大秦,但是你要是不答應的話,我大不了就近投靠了月氏。
冒頓雖然不知道項羽究竟有什么能耐,但是他可是知道就在嬴高沒怎么橫空出世之前,項羽可是跟著他的叔父幾乎把一半大秦都給拿下了。
而且就算是嬴高出馬,第一次也沒奈何得了他,之后又是以皇帝的身份親征了一次,還是有著十分之大的兵力優勢,這才取勝回朝,而在這么大的優勢之下,項羽竟然依舊帶著一萬人跑了出來,冒頓就知道,項羽這個家伙肯定還是有能耐的!
但是有能耐是有能耐,冒頓可是不傻,你現在明顯就是走投無路了,說白了就是過來投靠我了,卻還放不下自己楚國貴族的身段,那冒頓自然是得思慮一番了。
但是他麾下的人不知道的是,在冒頓的心底里一直有一個夢想,而且這個夢想不在自己的東邊和西邊,只在南邊……
這個問題雖然難以回答,但是張良卻露出了意思微笑,顯然,這難不倒他,他既然敢于到這,那自然就不懼怕任何的難題,他只怕匈奴人不給他這個張嘴的機會。
“我主項羽,乃是反秦之地的中流砥柱,項羽若在,至少楚國故地之人心中的反秦火焰就不會滅,前次戰敗,無非是因那大秦皇帝的兵力多,裝備精良,若是能有與其相當的兵力,我楚國江東將士又何至于此,公子麾下十數員猛將,其中能耐,到時單于自知!”
說到這的時候,張良的臉上那是相當自豪的神色,冒頓看在眼里,不知可否的輕輕咳嗽了一聲,算是打斷了張良對于項羽的溢美之詞,顯然,張良的這層意思他已經是完全領會到了,他知道了項羽和他帶來的將領都是猛將。現在,他想要聽點不一樣的了。
“單于既然將某留在此處,那心中所圖,自然不會是一直在這月氏,東胡與大秦的夾縫之中求得生存,單于既然有所圖,日后匈奴的戰事自然是少不了,對付月氏與東胡,公子那自然也是義不容辭,最為重要的事,單于隔著這高聳的長城,對于大秦的了解又有多少,便是給單于一萬人馬,單于能將其繞過長城帶入到大秦境內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