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當他拿出更加適合匈奴騎兵的馬鐙時,匈奴人看虞子期的眼神那就像是天神一般,他們并不相信這樣神奇的東西是出自他的手筆。
馬鐙,成了虞子期在匈奴的金字招牌,讓他的人氣大漲,也給了他信心,讓他堅信自己是項羽身邊不可或缺的人物。
“好!待我隨你前去嘗試一番,肉眼看去,此番應當是可以應用在戰爭之中了!”說完這句話之后,項羽拎著馬鐙就要跟虞子期兩人往外走。
但是正當二人想要往外走的時候,在他們的身后,一個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少將軍,你在匈奴騎兵之中大肆應用這馬鐙,莫不是想要真的讓匈奴人的戰斗力提升一倍?”
這句話的聲調,已經跟張良平日里說話的音調相當的不同了,話語之中明顯帶著憤怒,顯然,一聽張良的話語就知道,對于項羽一直在干著的這件事,他已經忍耐了很久了。
項羽停下腳步,緩緩的回過頭來,先是跟坐在張良身邊的范增對視了一眼,范增沖著項羽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,項羽這才轉向了張良。
“正是如此,先生有所不知,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物件,便能夠讓騎兵的戰斗力提升一倍,當真是一神物啊!”
“既然如此,少將軍莫非是想要長久的在此地作者匈奴人的單于了?楚國的血仇,少將軍叔父的血仇,少將軍莫非全都忘了嗎?”
張良這話的語氣,完全就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他的晚輩一樣,可以說當著范增和虞子期的面,一丁點都沒有顧忌項羽乃是他們的主公這個事實。
“啪啦!”
項羽直接一甩手,將馬鐙扔在了地上,臉色也忽然之間就變得通紅,顯然,這是他發怒了的征兆,自從到了匈奴的地界之后,項羽已經很少發怒了,但是這一次,那個年少輕狂時候的他好像又回來了。
他不知道一向穩重的張良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來了這么一出,在他看來,可能張良真的就像不久之前他跟范增之間說的那樣,已經深深的跌落到了仇恨的深淵之中難以自拔了。
這個時候項羽的心中忽然間升騰起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想法,那就是張良到底還能不能在他的麾下起到之前那樣的作用,還是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。
“先生又非是我,怎知我心中有想,你又非是楚國之人,又未曾與我叔父深交,怎知叔父與我的情感?莫非先生當初到了我麾下,就不是為了幫助你韓國復國嗎?如今莫非是見韓國遲遲沒有復國,心中生了悔意?”
項羽一個張良的問題都沒有回答,反而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指向張良內心深處最刺痛的地方。顯然,對于張良,項羽也是做了非常深入的分析的。
聽了項羽的話,張良也是呼啦一下子站起了身來,走到項羽的面前,之后才開了口。
“不錯,我是為了韓國的復國這才到了你麾下,但如今的你,恐怕早已不是那個江東的少將軍了吧,而是把自己真正當做了匈奴的單于,你見得大秦并沒有足夠的騎兵主動出擊將匈奴人剿滅,便已然是開始捉摸著在這匈奴的地界上偏安一隅,再不過問中原之事,是也不是?”
顯然,這些話也已經憋在張良的心里面許久了,之前他尚且還能的心平氣和的問項羽什么時候開始對大秦的行動,而項羽卻每每都以時機不到為由拒絕,而這段時間根據他安插在大秦境內的弟子所言,刺客已經安排進入了咸陽宮之中,但是后續就沒了消息了,這讓張良在這段時間里面內心那是相當的焦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