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云閣。
廢綢已經全部染新,五千匹上等綢緞已經成品。
上等六千匹、中等三千匹、下等六萬一千匹。
下等品質如此之多,是因為利用庒楚告訴的方法,將上等一萬五匹,中等兩萬匹,下等三萬匹廢綢全部染新,變成了下等匹,由于其中還存留了一千上等,三千中等,所以下等匹有六萬匹之多。
鐵心閉眸坐在椅子上,看不出她此刻心情。
冬竹則是剛跑遍江州周邊的小城而歸,臉上還帶著疲憊之色。
見剛趕回的冬竹,鐵心好看的眼睛立即睜開,看來方才她雖閉眼,卻是警醒狀態,起身問道:“冬掌柜,怎么樣了?”
冬竹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江州周邊的小城白匹也被人收購。”
“混賬!”鐵心一掌拍在坊莊的掛架上,“砰”牢固又結實的木架應聲而斷,可見力度可怕。
鐵心的兇名雖在外,但坊工卻沒親眼看見她如此暴躁的一面,這一巴掌要是拍在身上,豈不是人都要被拍成兩半,坊工們本就攝于兇名在外的鐵心,見此一幕更加害怕了。
冬竹心里雖急,還是柔聲道:“鐵小姐,消消氣,此事必定有人刻意為之,而且,與毀壞綢緞的人有可能是同一批人。”
冬竹知道鐵心如此生氣,是因為他們被人算計了。冬竹飛鴿傳書令各州小城收購白匹,而白匹都被一批外地商戶給收購了,各州小城都是如此。
鐵心深吸了一口氣,只想找人泄憤,“冬掌柜,你說,有沒有可能是董家的人。”
冬竹皺了皺眉頭道:“鐵小姐,為何如此認為?”
鐵心冷道:“董家和我鐵府不是有過節嘛!”
哪是和鐵府有過節,是和三主子你有過節吧,誰讓你把董岳天媳婦兒的胞弟給宰了!
冬竹理智道:“鐵小姐,若是真的是董家所為,那么,他們是不是愚蠢了些,明知最近和我們關系僵硬,偏偏,又在這個時候毀我鐵記綢緞,做壞事還做的如此明目張膽,就不怕我鐵府的怒火,引火上身嘛。”
聽她分析也不無道理,這確實不像董岳天那老家伙的處事風格,可是誰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。
鐵心冷靜了一點,道:“你說的也不錯,不是他董家還好,若是他董家,老娘就宰了那董岳天的狗頭。要不是這幾天忙著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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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這些事,我已經動身去找六司監的那個老家伙了。”董家最近處處與她少邢院作對,加上她之前宰了董岳天的小舅子,不想給大姐二姐惹麻煩,所以就忍了下來。
“冬掌柜,你說現在該怎么辦?”讓她打架動手在行,碰到這些真正棘手的問題,鐵心也有點無計可施了。
冬竹無奈道:“鐵小姐,我原本計劃的是,如果能將各州小城的白匹收購,再將江州周邊的白匹一并購買,這樣加上小莊公子以廢換新的下等綢緞的充足,中等和上等綢緞也能補足,度過這次危機,也就不成問題,不過哪成想……唉……”
鐵心狠聲道:“先是毀我鐵記綢緞,再是訪市的傳言,又提前收購各州小城的布匹,這是連環套啊,倒是好手段!”
冬竹只好道:“這事要不要告訴大小姐。”
鐵心搖頭道:“現在就是告訴大姐,也來不及了。”
她們又哪里知道鐵婉早就知道此事,不過為了磨練鐵心的心性故意沒出手而已,而且在鐵婉看來,這只是小伎倆。
這時大廳的侍女急匆匆的跑過來
“三主子,冬掌柜,你們快去大廳看看吧。”侍女急忙道。
鐵心心煩意亂道:“又怎么了?”
侍女解釋道:“大廳里的各鋪掌柜都吵著要見冬掌柜呢。”
一堆煩心事,鐵心臉色很不好看,冷淡道:“冬掌柜,那些掌柜不是要綢緞嘛,給他們便是,為何要晾著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