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聽到別人說的話就相信這是真的,永遠不會想到其實任何事情都是有很多面的。”
許弛顏顯然就愣了一下,他似乎想了一會才知道她在說什么,“沒...我就是聽說,也沒當真啦。我就說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真的發生。”
“你果然不記得了。”她低下頭,看著眼前在一點點消下去的泡沫。
“你在說什么?”許弛顏顯然很快就沒有耐心了。
“沒什么,都是過去的事情了。你有女朋友嗎?”她想了一會,還是不想被人當作那個只會翻舊帳的怨女,于是很快就轉移了話題。
“有,但是和你的情況一樣,就是家里不同意,所以也就選擇性忽視了。”他有些無奈地說著。
她突然覺得不被尊重好像是全世界小孩兒的困擾,不管自己有多認真地在做一件事,只要這件事不在家長的理解范圍內或是不被認可,那這件事就是在他們眼中不正經的游戲。
“說到彭景竹,前幾天他還跟我聯系來著,問能不能在我家住幾天。”他突然提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。
“為什么?”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,突然想起來彭景竹確實有好幾天沒有和自己聯系了,微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大年初一的凌晨。
“他沒說我也沒問。但是感覺他的狀態不是特別好,可能還是和陳晨有關吧,怎么可能這件事說停就能停了,婚禮開始到一半突然取消這件事是真的頭一次發生。”大概是知道她和彭景竹沒有什么關系了,許弛顏也就沒有留什么情面了。
“那他現在呢?”
“不知道,我這幾天和我爸出來跑生意所以沒辦法讓他借住,估計去其他地方了吧。”
“這樣...”因為剛剛說了和彭景竹沒有關系,這個時候再跳出來說些其他話估計會被誤會,她因此停住了話頭。
雖然他們的對話很快就轉向了其他地方,她心里還是惦記著彭景竹的事情,想要找個機會趕快問問到底發發生了什么。
匆匆分手之后,她打算一個人走路回家,在路上她反復地拿出手機點開彭景竹的頭像,兩個人的記錄還是停留在過年那天晚上。雖然內在的沖動想要關心他到底發生了什么,可以不知道自己又以什么樣的身份打出這個電話,而且彭景竹不告訴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在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,她狠了狠心,打算按下通話鍵。
鈴聲響了一會之后就停了,彭景竹愉快的聲音出現在了手機里,但她聽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猜我剛剛見到誰了。”
“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