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想和父母在這件事情上有什么太多了交流了,她還是沒忍住打了這個電話。
“你們是不是和別人說我和許弛顏干什么了?”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不想透露出任何消息。
“沒有啊,我們什么也沒說。”她一時間判斷不出母親是在裝傻還是說真話。
“那為什么我聽別人說我和他都見過家長了。”
“哦那個啊,我和他媽媽聊得來,就經常見面,他媽媽也喜歡你,可能是有什么誤會吧。”
“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嗎?”這是她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在母親面前稱鄭天陽為自己的男朋友。
對方陷入了沉默,她就猜到了謠言的來源。
她掛斷了電話,想了想之后重新撥給了許弛顏。
“是我。”她聽到許弛顏的聲音就沒好心情,如果她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那天她絕對不會去見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事情發展成這樣你就不難受嗎?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嗎?”
“分手了。”但他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傷心,“我會處理好的,你放心吧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許弛顏聽起來一點也不像他,不像那個當初驕傲地說出那些損人話語的籃球隊三分投手。
“沒,一些私事。”之后他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一個月的時間沖淡了她與彭景竹之間的眷戀和與鄭天陽之間的沖突——時間能愈合所有當初看起來嚴重的傷口。
給時尚雜志打工的日子比她想象得要更快樂,沒有老板侄子和開不完的商務對接會,只有明星掃樓和腦暴會。這些充實的生活讓她一度以為自己的生活沒有那么糟糕。但是生活就是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她。
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原本規律了的例假又消失了。
之前和鄭天陽去醫院被檢測出多囊之后,她把買來的避孕藥都放進了柜子,沒有打開過。但奇怪的是從那次之后她的例假每個月都按時來了——大概是鄭天陽從那之后就開始了“陪吃”計劃,攝入充足的卡路里讓她暫時不需要擔心這件事了。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例假推遲,她不正常的心慌讓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。
“要不...”記憶把她帶回了和彭景竹的那一晚,她猶豫著在網上下單了驗孕棒,心里還是隱隱期待著在配送過來的路上會有奇跡出現。但是奇跡又怎么會降臨在她一個普通人身上呢?
周六早上她六點就睜開了眼,跳下床拿出放在抽屜里的驗孕棒。看著深色一點點向上移動,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。
兩條深色的杠像是一把刀直接戳向了她的心臟。
她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,她也知道這個孩子不應該要——但是醫生不是說了我不會那么容易懷孕的嗎?她急于想要找個怪罪的對象,始終不愿意承認自己的責任。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態,她和彭景竹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。
她該怎么辦?這件事她絕對沒有辦法說出口,不管是核桃還是林黎,她都要嚴守自己******。但是她沒有辦法一個人背下這個責任。
“彭景竹。”在糾結一天之后她終于在晚上十點鐘撥通了彭景竹的電話。